或許是總是逃跑的原因,我已是超常地能堅持到這麼久而不被追上了。
可身後的他們卻依然窮追不舍。
我到底得罪了他們什麼?!
不記得摔了多少次,爬起多少次,不知道他們每次在我跌倒時離我有多近,我隻知道我一摔就得爬起再跑。
因為我害怕,甚至恐懼。
身後的他們就像是一群野獸,我一旦慢一拍就有可能被他們吃得骨頭都不剩。
我感覺膝蓋要腐爛了,那疼痛幾乎讓我全身的神經都變得膨脹。
最終,我還是難逃一劫。
最後一次摔在堅硬的地上,爬不起來。
疼痛與無力讓我覺得死亡在向我招手。
“啊!!!”圓形廣場上,行人都尖叫著四處逃竄,我拚命喘息著,咽喉的幹涸讓我難以呼吸。
膝蓋的液體早已經滲透了那薄薄的布料,鮮紅的顏色讓我越發恐懼。
我驚恐地向後望去,一直追趕著我的人群都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有的更直接虛脫躺在地上。
他們,離我隻有十米之遙。
“跑……跑啊!媽的!繼續跑啊!”所有人都還沒恢複,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突然慢慢靠近我,手裏的長刀筆直地指著我。
滾燙的液體瞬間掉落,我恐懼萬分地拚命把發顫的身子往後挪,“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不要……不要……”
男人沒有回答,猙獰地揮動著手中的長刀。
長刀已經高高揮起,眼淚和鮮血都被定格,什麼感覺也沒有了,大腦及身體都像是被停機。
是夢嗎?告訴我吧,這是夢。
“嘣!”
一聲巨響,揮舞著長刀的男人動作隨之被定格,而我的心髒也被這聲巨響震得要裂開。
我機械地轉過頭去,遠處,竟是身穿‘琅伽’校服的人。
我大驚失色。
我已是無法訴說我此刻的感覺。
是害怕,是恐懼,是得救,還是接踵而來的驚慌。
我不知道。
五六輛黑色奔馳停在空曠的廣場上,還未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追趕著我的那群人也被一群身穿統一製服手持手槍的黑衣人所包圍。
離我隻有兩米之近的男人也被兩名黑衣人所製服。
身後,一股力量把我牽扯了起來,可雙腿的疼痛還是讓我整個身子隻能依靠賀秦宇。
此時的我已接近虛脫。
夜幕降臨,廣場上的街燈一下子被全部打開,照射在廣場上的所有人身上,
“為什麼……”我脫口而出的隻有這句話。
我機械地轉過頭去,用滿眼淚光看著眼前這冷冽的臉龐。他好看的劍眉已經擰成了一團,神情讓人不敢直視。
“你們在幹什麼?”低沉的聲音,冰冷的語氣直逼著所有人。
男人愣住了,幾秒後,像受了刺激一般,燈光下,男人俊美的臉上,修長的雙手,青筋暴起,細長的雙眼裏,布滿了鮮紅的血絲。
“賀秦宇……賀秦宇!是你!你不認得我了嗎?!你他媽怎麼可以不認得我!!”
腳步不自覺地向後挪了一小步。
扶著我的雙手忽然發僵。
這讓我更害怕了。
“我是司徒權鋒啊!我是司徒浩的父親啊!我是司徒浩的父親啊!!!!”男人撕裂的聲音劃破天際。
我再一次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