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他的嘴角掛著一慣的嘲笑與不屑相融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子眉的手腳冰冷,她有些發抖,是嗎?真是太巧了。
你病了?看來你過得並不好,他用細長的眼睛仔細看了一眼她憔悴的臉。
不,謝謝,我很好,子眉低著頭,盲目地向前走著,她聽到自己心髒狂亂的跳聲。
林天一並不打算放過她,一直跟著她。
你有什麼事?她冷淡地說。
是的,有事,他橫在子眉麵前,用一種不容置疑地語氣說,跟我上車。
不,子眉大膽地挑起眉毛,冷冷地看著他。快一年沒見他了,他依舊如初見時那樣,英俊,冷淡,自私而霸道。算了,她和他沒關係,沒有任何交集。
子眉搖搖頭,痛楚地想。
我想說的事你會感興趣的,林天一突然把臉湊到她麵前。
多年前……
他想說什麼?子眉聽到心髒破裂的聲音。她像被電擊到,一步也邁不動了,病情再加上恐慌,讓她一步動不了。
大街上來回過往著路人,行色匆匆,沒有人會在意這個麵色蒼白的女子。
你不想讓程雷知道這事吧?
子眉整個人癡了一樣。
明天,這個時間,林天一鎮定地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在這兒等我,他命令似地說。
子眉張了張嘴,想說憑什麼,可是她隻是動了動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命運對她來說,公平還是不公平。外婆說得對,一切都有報應。
子眉渾身癱軟著來到了市場。這個混蛋,他到底想幹什麼?她預感,永恒的黑夜就要來了。
可想而知,這一路上,進行激烈思想鬥爭的子眉比預想中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回家。
她剛剛走進門,就聽到有人夾雜著嘻笑壓低說話的聲音。
這種女人,我見過的多了,治她的法多了去了,是張鳳英。
媽,你也別太過分,她畢竟已經嫁給了程雷。
哼,你別看她現在唯唯諾諾,過不了半年,就原形畢露。
那又怎麼樣,你還能開走她?
你沒看她那雙眼睛,多媚人喲,男人都喜歡這個。
有時候,還想勾引你爸爸呢!
子眉的身子晃了晃,她沒想到婆婆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眼前一陣發黑,趕快扶住了門框。
不會吧,你別胡猜了,程雷很喜歡她,別得罪了他,再說,半年後人家興許給你養個大胖孫子呢!程惠說。
這句話對婆婆起了作用,她不說話了。
唉,我們家可慘了,程惠向母親開始訴苦。
還是毛毛他小叔?
聽到這話,子眉便將手中的魚放下,聽著婆婆和姐姐的對話。
這混小子不知道又從哪兒冒出來,聽我婆婆說他一直沒上班,也不知道在哪兒瞎混,我看公公那點積蓄都會給他。
這事得提防著,老父愛小兒。
真是的,你看天明多老實的一個孩子,怎麼會有那樣的一個弟,婆婆歎息地說。
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哼,上次有人請吃飯,竟然有小姐坐他腿上灌酒,把我氣得不行。
那算什麼?男人有幾個不偷腥的,天明就算是好得了,婆婆勸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