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六無話可說。
一退再退之下,他終究退無可退。
挨了一掌。
這會他看著那少年宛如鷹眼一般銳利的目光,開口低聲感歎道:“你的確有資格,和那慕容菩薩一戰。”
“你算一算勝負在幾幾之間?”吳敵看著那倒在野花從裏的徐六,開口問道。
徐六苦澀的一笑,道:“五五之間。”
“說得好。”吳敵仰頭大笑,看著徐六那一張烏黑的臉,開口豪邁的道:“上一次在陽明山上,你們終究沒有動殺手。這一次,我同樣不殺你。恩怨兩清,往後天涯路兩端,各走各的道。”
那徐六隻是仰起頭來,開口歎道:“江湖未老人已老,這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而這會徐六抬頭看向唐明,沉聲道:“跟我走。”
唐明這會看著吳敵渾身上下戰意昂揚,像是天神下凡一般。在這兩禪寺畫地為牢這麼多年,終於可以踏出這一寺廟的門檻了。
徐朗看著吳敵帶著那唐明徐徐向外走,心頭終究有著幾分不甘。
那唐明在商界上展露出來的頭腦和氣魄,讓堂堂京城四大家族的徐家都是已經動心了。這種良才,要是不能得到,拱手讓給別人?
那的確是拱手讓出一座座金山銀山啊。
那徐朗終於像是一陣風一般,堵住了這後院的出口,堵在了吳敵和那唐明身前。他抬頭看著吳敵,開口厲聲喝道:“你打贏了六叔,那又怎樣?記住,那叫做花間月的姑娘,是因為四叔而死。六叔排行老六,四叔排行第四。你覺得你把唐明帶出這兩禪寺,帶得出徐家?帶的出京城?”
吳敵隻是冷眼看著這攔路虎徐朗,開口從牙縫中森冷的說出了四個字:“擋路者,死!”
聲音很冷。
就像是黃泉地獄裏吹過來的幽幽冷風。
那徐朗站在吳敵麵前,看著這個年輕的男人吳敵,看著那微眯的眸子裏殺機畢露。並且,從這個男人身上流露出來一股實質性的殺機。
這四個字,霸氣威猛。
那徐朗臉色一變再變。
那倒在野花從裏的徐六,這會向著那徐朗搖了搖頭。
徐朗駭然變色,這會站定在吳敵麵前。
像是大海巨濤麵前的一夜扁舟,不堪一擊。
最終,臉色蒼白。
徐朗一退再退。
退出了這後院外。
吳敵這才是領著唐明,徐徐走出了這一座兩禪寺的後院。
等到吳敵離開之後,徐朗才是長籲一口氣。
摸了摸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額頭上已經冷汗淋漓。
他幹脆一屁股坐在了這後院外的青石路上,看著吳敵遠去的背影,想起即將而來的那一場舞會。
他笑了笑。
笑容陰冷。
不整死你,我就不姓徐了?
六叔奈何不了你,四叔殺你不同樣是探囊取物?
那從野花從裏站定起來,徐徐走過來的老人徐六。
這會看著那咬牙切齒的徐朗,開口低聲道:“你四叔不一定是他對手。”
“四叔不是已經入天象境這麼多年了,還奈何不了這一個指玄境的?”徐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