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一個好學生,至少在五年前我是這樣認為的,我從來不去夜店,就連鄭瘋他們去KTV摸摸唱,我從來都是拒絕的。用鄭瘋他們的話說,你許初從頭到尾,除了破過處,你就是一個單單純純的孩子。
是的,我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秦晴走後,我第一次進夜店,我就認識了施嬋。
當然是鄭瘋帶著我去的。
我還記得鄭瘋左手右手各摟著一個姑娘,然後將我一把推向了施嬋這堆人群中,並且說道,今晚這個偉大堅決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是的,不止施嬋一人,我都不記得有多少姑娘了。
鄭瘋很瀟灑的扔了五千塊,施嬋說這是她入行以來,見過最大方的一次。
而我卻不這麼認為,這是鄭瘋為了將我拖入泥潭,而給的一顆賊大的棒棒糖。
我問鄭瘋不就不怕遊婉兒知道嗎?
鄭瘋肯定沒有喝多,我記得清清楚楚他就喝了一瓶啤酒,他搖搖晃晃的摟著兩姑娘說道:“許初,你懂個屁啊,哥哥這是帶你進社會。你得過你心裏那一關。”
我依然覺得這是個借口,所以直到後來遊婉兒離開的時候,我都覺得這是理所讓然的。
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我以為鄭瘋的理想是這個,至少那時候是這樣認為的。
鄭瘋還和我說,你就瞅瞅那一片白花花的大腿,還有洶湧的海浪,許初,你猶豫個什麼。
然後,鄭瘋就走了。
我一個人被一群人圍著,完全迷失了方向。
這個時候,施嬋將我從裏麵一把拽了出來。
“來,弟弟,姐姐罩著你。”
這是施嬋看見我的時候,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確實話,她真的罩著了我。
她為了獨吞著五千塊錢,不惜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我拉到了包房。
就隻有我和施嬋兩人。
隻是除秦晴之後,我第一次接觸的女人。
雖然是一個妓、女。
我打心裏不喜歡這個稱謂,更不喜歡別人說施嬋。
後來施嬋對我說,她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像一個擔驚受怕的小鳥,在冷風中瑟瑟發抖,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那時候,確實如此,我完全迷失了方向。
後來的後來,施嬋也對我說過,她說當初要不是為了貪那五千塊錢,也不至於今後的人生,和我掛上鉤,就會發生這麼多這麼多的故事。
那一晚上,我沒有和施嬋發生什麼。
施嬋問了我很多為什麼,問我為什麼來這裏,為什麼不和她做,是嫌髒嗎?
我搖頭,不說話。
我知道,施嬋說這些話的時候,內心肯定很疼,而我,更疼。
那一晚,施嬋對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
許初你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是的,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對我說過這句話。
我從回憶中恍惚了過來,我盯著施嬋的側臉,美麗的讓人有些窒息。
秦晴像是事先知道我要說什麼,連忙抓著我的手:“別和我說謝謝,我承受不起。”
我笑了笑,沒有回話。
“戈雅那個妹子好像挺喜歡你的。”
也許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吧,在別人沒有表達自己完全的想法前,自己會去想很多,沒有自信,沒有緣由的去懷疑一切。
施嬋就是這樣的。
施嬋是為什麼喜歡我的,什麼時候喜歡我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問過,施嬋從來沒有說過。
仿佛,喜歡一個人,原來也可以變的這麼簡單。
或許,我和施嬋,就是這麼簡單吧。
簡單到、、、
一山一水一世安;
一夢一醒一惘然;
一人一城一頓飯。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麼傻啊,我有啥優秀的,別人都喜歡我。”我笑嗬嗬的回答道。
施嬋聽後,算是得到了一些安慰,所以表麵還是有些開心:“不過她看你的眼神,真的很特別。”
“是你想多了。”
施嬋搖了搖頭:“不會想太多,別人或許會想太多,但是對於你,我絕對不會想太多。”
“如果你們以後真是在一起了,結婚我就不來了。”施嬋很認真的說道。
我沒有去問原因,我點了點頭,你就放心吧,不會的。
或許是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和戈雅發生什麼吧,不過想到戈雅的時候,就連提到這個名字,心裏莫名有些開心,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還有一個事。”施嬋這時候說道。
“請你以後別刻意的去讓我和姚崽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