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知是不是提前得知了這一消息,這棟樓有些商家已經陸陸續續搬了出去。就連我們這一層,有兩家做餐飲的,都已經撤出去了。
對麵那家服裝店也生意慘淡,隻有幾個導購在裏麵玩著手機。
“這怎麼回事啊?”我走了進去向戈雅問道。
戈雅搖了搖頭:“你一個當老板的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清楚,你還是去打聽打聽吧。”
我歎了一口氣,隨即進了隔壁老張家的店裏。
老張店裏是以買男式服裝為主的,所以跟我家生意沒什麼衝突,所以一直以來相處的都還不錯。
此時老張家店裏隻有一兩個顧客,老張坐在收銀台那邊,正在看著電視。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啥了這麼入迷。”
老張瞅了一眼看見是我,拉長著臉:“怎麼地,從恩施旅遊回來啦?”
“行了你就別扯這事了,趕緊給我說說這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
“別明知故問。”我說著給老張遞過去了一支煙。
“聽說好像是咱們這一層被人買下來了,花了挺大價錢了,這邊得改成一個酒店,所以我們這批人就得趕出去了。但是明趕肯定是不行的,那邊肯定得花點心思,想點別的辦法落。”老張貌似挺懂裏麵的道道,跟我分析道。
“你這消息靠譜不?”
“咋了,你還不信我老張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老張在這光穀的人脈。”老張又開始吹起來了。
“打住打住,我信我信。”
“正兒八經的,我一親戚有裏麵工作了,跟我說的這事;估計過不了幾天,咱們這邊又得出點啥事,到時候一個個的都得搬出去,然後這裏就能空出來了。”
“他們這樣做也太缺德了吧,再說了,我們這邊這麼多商家,他們這樣的辦法能行麼。”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怎麼就不行了?斷了你的糧草,到時候沒生意上來,一個客戶都沒有,你死撐?”老張看了我一眼,把玩著手裏的一把扇子說道。
“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跟人家鬥,人家有錢有權,而且拖的起,你能拖的起不?現在啊,隻有先按兵不動,自個去找找別的店吧,另謀出路。”老張看了我一眼,歎了一口氣,也不在繼續離我,自顧自的看起了電視。
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回了店裏,我將老張告訴我的情況給戈雅如實複述了一遍。
“那你準備怎麼辦?”戈雅在一邊問道。
“實在不行,就隻能跟大家夥一起另謀出路了。”我歎了一口氣說道。
“不行,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他們,而且他們這也太沒有誠信了,就算是要走,也得讓他們先流點血。”戈雅在一邊笑了笑,似乎在策劃著一些什麼事情。
“是不是有什麼好的辦法了?”我興奮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在想。不用著急,他們也不可能明趕著咱們走吧,時間還很多,咱們慢慢和他們拖。如果真像老張說的那樣的話,那麼他們現在肯定特別著急,隻是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著急罷了。”戈雅胸有成竹的在一邊說道。
“那這段時間沒有生意,咱們天天在這裏閑呆著,那不是浪費時間麼。”
“誰告訴你這衣服就隻能在實體店賣的。”戈雅在一邊拍了拍我的腦袋。
我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開網店?”
“怎麼?不行啊。”
“不是不行,關鍵是我從來沒有開過網店。”
“沒關係啊,有你戈雅姐姐在啊。”戈雅拍了拍胸膛,十分自豪的說道。
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知道有你,你小點力拍。”
“啥意思?”
“別給我東西拍壞了。”
“許初,你個賤人,死缺德。”戈雅說著就撲了上來,和我打打鬧鬧了會。
玩笑終歸是玩笑,但是戈雅說的這個方法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如果老張說的真是對的話,那麼後續將會發生很多事情;因為我們這邊都是有合同在手的,明趕是不可能的。如果搬位置或者別的辦法都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租金的對比,人流量的不認可,還有很多未知的因素,這些都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糾纏起來,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樣一來,就會耽擱很多事情。
我也不清楚戈雅的這個打算如何,而且我對這方麵也不太清楚,所以一切都得靠著戈雅來。
“對了,你這段時間沒去健身房,你該不會真是辭職了吧?”
戈雅有些鬱悶的看著我:“人家巴不得天天給我錢,讓我在外麵玩,還辭我,我不辭他就是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