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傳說(1 / 2)

到姚崽的燒烤店時,一眼就望見了最角落坐著的鄭瘋。

桌上的酒瓶遮掩住了他大半個身子,淩亂的頭發、迷茫的雙眼。

是的,此時此刻的鄭瘋依舊落魄到了極致。

我正準備過去的時候,姚崽不知道從哪邊冒了出來,一把摟著我:“不是,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歎了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姚崽在一邊張大了嘴巴:“不是吧,遊婉兒跟了那個張俊?”

“怎麼,聽你這口氣,你是瞧不起人家了?”我略帶挑釁的看了一眼姚崽。

“不是,我就納悶了,遊婉兒不就是看上人家的錢麼,怎麼我聽你這麼一說,現在倒是成了真愛了?”姚崽在一邊分析道。

“這個世界,怎麼又是你這個凡人能想得通的?”我指著姚崽的腦袋說道。

“你說鄭瘋一個人在那邊感傷,咱們兩個在這裏聊的歡天喜地,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姚崽望著鄭瘋的方向說道。

“走吧,過去聊聊。”

一邊的姚崽跟著點了點頭,又吩咐服務員搬了一箱酒過去了。

我和姚崽坐過去的時候,鄭瘋連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

“一個人和悶酒了?昂。”姚崽在一邊笑嗬嗬的說道。

鄭瘋瞪了一眼姚崽,自顧自的喝著酒。

“一起吧。”我開了兩瓶酒。

“能過的去不?”姚崽吃著燒烤,無意的說了一句。

我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腳姚崽,眨了眨眼。你他、嗎當誰都和你一樣沒心一樣是吧,有事沒事都能過的去對吧。

鄭瘋和遊婉兒在一起多少年的感情了?從高中那會就在一起了,都過了七年之癢了,從年少的相識相知,到如今的相濡以沫,隻差一個結婚證了,到最後卻黃了。

這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過去。

“有時候我都懷疑這個遊婉兒是不是當初的那個遊婉兒,是不是她早就死了,有人代替了她,然後回到了我身邊,隻不過早就死了,又能如何到最後了。”這時候鄭瘋終於說話了,隻是這句話說的讓人有些恐懼。

我死後,世上留魂,徘徊你身邊,替我愛你。

終究是鬼,終究要離去,何談往後。

“過去了就過去了,沒事的。”

我聽著姚崽的這句話,真想反手就一巴掌,怎麼這家夥安慰人起來,就像一刀一刀的捅著別人了。

我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姚崽:“你喝你的酒,少說話。”

“嘿喲,你還有脾氣了,你在我這白吃白喝的,小夥子,今兒、、、”

我非常認真的等著姚崽。

“行吧,我喝酒,不說話。”姚崽一看我也認真起來了,索性也不說話了。

“其實,我從未想過沒有她的日子。有時候一想並不是離不開,隻是不願意,不願意在去接受另外一段愛情。說真的,現在和遊婉兒分手了,以後再碰上別的女人,我連怎麼去追人家我都不知道了,哪有這麼多十年啊。”鄭瘋這時候,苦澀的笑了笑,自己喝了一杯酒。

“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是想讓我好好的生活下去;所以才來陪我喝酒,其實也別安慰我,沒用,我連我自己都安慰不了,何況你們了,對吧。”鄭瘋說完別站了起來。

“幹嘛去啊?”

“來你店裏不唱歌,豈不是浪費資源。”鄭瘋笑嗬嗬地說了一句,便上了台。

鄭瘋唱了一首動力火車的《那就這樣吧》

一首分手的歌。

以此紀念那些年在一起的女人。

“那就這樣吧,再愛都曲終人散啦;那就這樣吧,在愛都無需掙紮。”

後麵那一句叫不要再問我,怎拱手讓他。

鄭瘋說我從未讓過,在遊婉兒的世界裏,我敗的一塌糊塗,何來“讓”這一說。

鄭瘋的聲音很有磁性,再加上今晚和遊婉兒的分手,所以感情更是到了極致。那種滄桑中帶著哭腔,看淡紅塵的淡然,一陣陣的直抵人心。

唱到後麵的時候,鄭瘋更是哭了起來,一個人在台上稀裏嘩啦的哭個不停,就像一個孩子一般。鄭瘋很少哭,更很少在這麼多人前哭,這一次是真的傷心了,什麼都不管了。

鄭瘋就在上麵,歌不換,一直唱著這首歌,我本以為會有人起哄,但是越到最後,店內的人越來越多了,就連隔壁店的顧客都過來看熱鬧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將這家店擠得人山人海。沒有人鼓掌,大家就這樣喝著酒,一個個聽著台上的鄭瘋哭唱著。

後來的後來,搖滾心髒燒烤吧有一個傳說,記得這家店剛開張的時候,有一個男子唱了一整晚的《那就這樣吧》,那一天,整條街的顧客都被吸引過來了,有些店家更是好奇,到底怎麼回事,連店都不看了,專門跑過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