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武漢的天氣格外不錯,流浪在外的雲兒全都回來了,風兒也在歡呼,整座城市都流通不少。
往往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而更往往的是,十之八/九的事情總有感歎在內。
吃完早餐後,我便打車回了家,看著隻有我一個人的房子,突然發現,婉兒姐似乎一直就在這裏沒有離開過。
似乎永遠不會離開。
今天晚上,我要給鄭瘋遊婉兒舉行一場婚禮,一場屬於他的我們的永遠的回憶。
我給姚崽打了電話過去,讓他等會過來,他說聽我語氣挺嚴肅的,所以也沒有繼續追問我到底什麼事情。
施嬋這個點應該是剛上班回來了,應該要睡覺,所以我沒有給她電話,隻是給她發了一個短信,晚上過來吧,有很重要的事情。
手機通訊錄裏麵所有能和鄭瘋扯上關係的人,所有見證過他們幸福的人,我一個一個全部都聯係了。
打完電話沒多久,戈雅便從小區過來了。
進門的時候,她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
我摸了摸自己臉上:“有東西嗎?”
戈雅搖了搖頭。
“那你看什麼?”
“突然感覺你瘦了,你昨晚沒有睡覺吧?”
我有些詫異戈雅的觀察能力:“這你都知道?”
戈雅白了我一眼:“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麼的人,職業健身專家,你身上的毛病,我看一樣就全知道。”
我笑了笑,沒有太大的心情和戈雅說下去。
或許戈雅也看出了我的心情並不是特別的好,所以便沒有多說。
青年城地下有一塊很大的廣場,晚上一般都是小區裏的大爺大媽在這裏跳舞。場地的話,我晚上必須要用,所以和戈雅下去和物業談了一下,巧的是遇見了光穀物業的年長主管,或許是不好意思,或許是別的原因,年長主管和這裏的負責人是朋友,所以幫我們很簡單的談了下來。
臨走前,我給年長主管買了一包煙,說了一聲謝謝。
他說不用謝,是我對不住你們這群孩子。
他的年齡頂多四十歲,所以叫孩子有些不太好,隻是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明白,為什麼我們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孩子。
有些事情,年齡是決定不了一切的。
談完事情後,我和戈雅出了物業處。
“許初,你要場地幹嘛?”
“晚上你就知道了。”
“就不能先告訴我嗎?”
我猛地回頭望著戈雅:“有人要死了。”
戈雅在原地愣住了好一會兒:“別開玩笑。”
“沒開玩笑。”
“誰啊?”
我想了想,說,我嫂子。
我嫂子叫遊婉兒,鄭瘋的老婆。
戈雅不說話,就這麼站在原地,盯著我看了好久好久:“死、、、死、、要死、、了?”
有些事情,你第一個得知的時候,比所有人都要震驚,越到後麵,你和別人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這就是一件事實了,一件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了。
“恩,真的。”
我說完這句話以後,戈雅在也沒有問我什麼,隻是發現她的眼角微微有些紅。
一直到晚上,我幹什麼,戈雅就跟在我屁股後麵,也不說話,也不發表意見。
下午的時候,我和戈雅去了婚慶公司。
和老板見麵後,老板的第一句話是祝福,說,祝你們百年好合。
我和戈雅對視一眼,有些無奈。
我咳嗽了一聲:“不是我們結婚,是我來幫我哥們找的。”
老板有些尷尬,不過也是在社會上闖蕩多年的人,特別冷靜的說:“沒事,我看你們兩個有緣,以後說不定也會成的,要是成了,就當我這祝福語提前到了,哈哈。”
我說感謝。
應該的。
因為靠近年底的原因,加上最近武漢的天氣一直不錯,所以最近結婚的人都比較多,店裏生意異常火爆。
老板給我們介紹了幾個套餐,也拿出了之前做的一些案例給我們看。
我搖了搖頭:“老板,我隻有一個要求。”
“昂,您說?”
隨即我和老板兩人,在店內談論了很久很久。
我將所有的實情都和老板說了,包括婉兒姐即將去往另一個天堂的原因。
最後我們將這場婚禮的名義定位,千萬記得天涯有人在等你。
這一句話,出自一首歌。
很符合此時的願景。
下午三點的時候,老板和我握手告別:“時間可能有點趕,不過今天其他的業務我都不接了,全部做你這個。”
“那謝謝你了。”
“不用謝我,現場我可能去不了了,今天是我老婆生日,我得回家陪陪。到時候,替我送上一聲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