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粗獷沙漠中的一支孤煙,在星河落寂時燦燦生輝;像是深情的浪子,馬蹄生涯一去不複還。
說實話我真的有這種感覺,以至於我朝著戈雅離去的方向伸出了手,隻是緩緩的落下,繼而點著了一支香煙,哪裏有如此多愁善感,嬌柔病作。
但是我卻又確確實實的感覺的到,戈雅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或者是肯定是想和我說什麼話的。
我站在人來人往的巷子裏,孤獨的可怕。
其實現在店裏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我曾經想過要不要再去請一個員工,可是有過這個想法後,我便直接打消了。
至於為什麼,或許是,我就想和戈雅好好的經營這個店。
或許應該加上一個前綴,是我和戈雅,兩個人。
我坐在店裏甩了甩頭,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這讓人有些可怕。
可怕到,我和戈雅的關係,我有點捉摸不清。
一直到很晚的時候,我才回了家,鄭瘋依舊沒有回家,也不知道這趟北京之旅要幾天,我隻是收拾了隨身的兩件衣裳,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我想著走之前要不要去店裏看看,給戈雅打一個招呼,但是細細想來,我昨天已經說了,今天就沒有必要了吧,不過想著還是給戈雅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戈雅很快便回了消息我,在那邊注意安全,店裏一切有我在。
我拿著手機笑了笑,便出發去了鄭瘋那邊。
中午的時候,店裏生意倒不是很忙,我和鄭瘋說了我要去北京的事情,鄭瘋遞給我一支煙,說了一句話:“你就四處漂泊,四處浪吧。”
我瞪了一眼鄭瘋:“別這麼說我,我會驕傲的。”
鄭瘋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長歎了一口氣,緊接著摟著了我的脖子:“我說的是真心話,雖然施嬋要走了,你可以去送送,不過你這樣做的話,是不是有點太過了,你怪不得人家姚崽嫉妒你了。”
“姚崽怎麼嫉妒我了?”我有些疑問的說道。
鄭瘋異常認真的盯著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了。”
“什麼東西?”
“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反正你自己把握好就是了。”
“不是,你說什麼了?我怎麼不懂了。”
“要是你懂了,那就完了,那我還怎麼做你大哥。”鄭瘋說著朝著廚房就走了進去。
“不是,你倒是說清楚啊。”
“你給我幫幫忙,反正施嬋是晚上走的,你走的時候我在告訴你。”
“草!”我罵了一句,緊跟著到廚房便打起了小手。
至於鄭瘋說告訴我的事情,到我走的時候,我也給忘記了,他也沒有談這個事情,我倒是免費幫了一下午的忙。
我到施嬋家的時候,施嬋已經將東西全部收拾整齊了,隻等著蔣為過來了。
今天的溫度有些低,施嬋穿著一襲黑色長衣,帶著圍巾,看見我的時候不住的搓著雙手。
“多穿點,去了北京更冷。”我進屋的時候交代道。
施嬋隻是“恩”了一聲,然後很聽話的進屋加了一件毛衣。
“蔣為什麼時候過來?”
“已經在路上了,估計快要到了。”施嬋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房間裏出奇的安靜,倒不顯得尷尬。
“東西都收拾完了吧?沒有什麼丟下的吧。”我環顧著房間裏麵,還有一些東西是施嬋丟下的。
“該收拾的都收拾了,能帶走的我都會帶走,隻是、、、、”
“隻是什麼?”
“有些東西我想帶走,卻帶不走了。”施嬋說這句話的時候,抬起頭盯著我,淚光閃爍。
我咬了咬嘴唇:“你別這樣。”
“怎麼不能這樣,都要走了,就不能矯情一下麼。”
我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回答施嬋的話。
蔣為是八點過一會到的,兩輛車,看見我跟著一起也沒有太過意外,大概是施嬋跟他說了我要一起過去吧,所以就連位置都跟我準備好了。
蔣為今天也穿的特別厚實,帶著一副黑色邊框眼鏡,顯得更加成熟了:“東西都收拾完了吧?”
施嬋點了點頭:“恩,收拾完了。”
“行,那咱們就出發吧,路上還得一天一夜了。”蔣為說著戴上了自己的皮手套,率先走了出去。
我很識趣的坐到了副駕駛,蔣為和施嬋坐到了後麵。
一路無話,汽車在夜色潛伏下出發,披著武漢的星光,前往一個未知的城市。
沿路隻有司機和蔣為會偶爾的說上兩句話,所以倒也不顯得特別無聊。後視鏡裏的施嬋,趴在窗戶邊,看著外麵的整座城市,一臉的茫然。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的,按照道理來說,施嬋的事情不應該我去給她做決定,但是這一次的機會來之不易,而且施嬋又有這方麵的潛力,所以我希望她不能因為我,而失去了這個機會,那麼我往後肯定會很後悔很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