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身子望著窗外的武漢,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有好久好久沒有認真的看過這個世界了。
我記得施嬋特別喜歡看這座城市的燈火,在塔頂,在二橋上,在屋外的陽台。
恍惚間我突然記起我曾經許諾過什麼,我說施嬋,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帶你去巴黎,站在巴黎鐵塔上看著整座城市,一定會很美麗很美麗的。
隻是很多年以後,施嬋在巴黎給我寫了一封信寄給我,裏麵附有一張照片,是巴黎整座城市的夜景,她說,本以為奢望至死的東西,一個人親自去看看也不過如此,在也不用再你的許諾你,度過一輩子的向往了。
隻不過,也僅僅就是這樣而已。
隻是此時的我,卻完全想不到以後會是這樣的結果罷了。
臨街上的商鋪都還開著,來往的人們絡繹不絕,這座城市的路燈似乎都沒有太過光亮,以至於這也成了武漢的一大特色,昏暗,卻又黃澀到內心深處。
我靠在窗戶邊上,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知道半夜停在服務區的時候,我才被叫醒了。
“下去吃點東西吧。”蔣為在後麵說道。
我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我不是太餓。”
“那施嬋了?”
“我也不去了,我想睡會,剛一直在開車,都沒怎麼睡太熟。”
蔣為看了看我們兩個,也沒說話,隨即便進去了。
我打開了窗戶,點著了一支香煙,長長的抽了一口。
“不抽煙你就會死。”施嬋說著從後麵,就準備將我的香煙拿掉。
“別別別,我已經憋了一路了,你就讓我抽一支。”
“不行。”
“喂,能不能別這麼強勢。”
“就是不行。”
“不給我我可生氣了昂。”我氣呼呼的瞪著施嬋說道。
“你生氣唄,反正我又不怕。”
“你這孩子。”我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行了,抽這個吧,淡一些,對身體好一點。”施嬋說著拿出了一支五二零遞給了我。
“這跟不抽有啥區別。”我有些不滿的說道。
“有的抽就不錯了,還這麼多要求。”
我跟著樂嗬道:“是是是,施大美女說的都對。”
“許初。”
“昂?”
“你說以後我不再你身邊了,誰還會管著你這些了,你每次連抽三支煙就會咳嗽,晚上睡覺肺都難受。喜歡吃辣的,又不能吃辣的;喜歡熱鬧,但是又享受孤單。你說,這些誰又會知道了。”
我聽著施嬋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內心一陣難受,我望了施嬋一眼:“總有人會慢慢了解的。”
“是麼。”
我點了點頭,沒有回答施嬋的話。
我和施嬋隨便閑扯了一會兒,蔣為他們便回來了,不過卻換了一個司機,或許是為了安全著想吧。
這一路在無話,直到第二天下午我們才到了北京。
我們被安排在了一處五星級酒店,蔣為似乎有點忙,說讓我們休息一天,後天才會正式安排施嬋的事情,便和司機匆匆的離開了酒店。
我和施嬋在酒店隨便吃了一些東西,便回了房間睡著了,因為這一路上實在是沒有怎麼睡好。
躺在床上,我點著了一支煙,我的手機這個點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有些疑惑的接聽了電話:“喂?”
電話那邊沒有人說話,非常的安靜,我繼續“喂”了一聲,隻不過還是沒有人說話,但是我卻清晰的聽見電話那邊,貌似有流水的聲音,我看了看號碼,又“喂”了兩聲,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我也沒有仔細去想這個事情,隻當是有人打騷擾電話罷了。
剛才和施嬋下去隨便吃了點東西,花的人民幣都讓我心疼,突然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了。
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就連衣服都沒有脫掉,第二天我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我有些鬱悶的開了門,就看見施嬋站在門口,盯著我,笑顏如花。
我揉了揉朦朧的眼睛:“幹嘛?我還沒睡好了。”
我說完,便轉身繼續撲在了床上。
“許初,你要是再睡,我就一盆水倒在你身上。”
“我在睡會、、、”
“三、、、”
“二、、、”
“大姐,你是我親姐,讓我在睡會好麼。”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