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施嬋消息的那一瞬間,便拿著手機出了門,立馬撥通了施嬋的電話。
電話通的一瞬間,施嬋在那邊就接聽了電話:“喂。”
電話這邊的我,都能感受到那邊施嬋的脆弱。
“施嬋,你怎麼了?”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好像有些發燒,現在什麼都看不清了,昨天晚上北京下雨了,然後出去沒有帶傘,又打不著出租車,所以淋雨了。”施嬋說這些的時候,生怕我會責備她,所以聲音格外的小。
“你們宿舍有人嗎?”
“就隻有我一個人了,她們都和男朋友出去過年去了。”
“就你一個人?”
“恩。”
“那你怎麼不回家了?”
“我們上午還是要培訓的,隻不過下午的時候會放假,每天都是這樣,所以根本回去不了。”
那怎麼辦,我心裏暗自嘀咕道。
“你一個人能去醫院嗎?”我是想著跟施嬋說這句話的,可是話到嘴邊卻變了:“那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你過來?”施嬋在那邊有些驚訝的問道。
“恩,你等著我就好。”我說完便掛斷了,走進了屋內。
鄭瘋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送我去一趟宜昌。”
“啊?”鄭瘋拿著一片薯片,有些驚訝的望著我。
“我要去北京。”
“啊?”鄭瘋再次啊了一聲。
“我得去找施嬋。”
鄭瘋張著老大的口望著我:“你是不是瘋了?”
“你送不送?”
“你是不是發燒了。”鄭瘋說著便起身朝我撲過來,還不忘摸了摸我的額頭,沒有發燒啊。
“我沒時間和你扯淡,不是我發燒了,是施嬋發燒了,她現在一個人在北京了,而且燒的挺厲害的。”
“那關你什麼事啊?”鄭瘋問道。
“她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給你打電話了你就得去?”
“恩,反正我必須得去,她一個人在那邊了。”我說著便在行李箱裏麵找出了幾件衣裳。
“你也不看看現在外麵的天氣,還在下雪了。今天才大年初三我的哥哥,你知不知道這幾天的機票有多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就趕緊送我過去就是了,囉嗦死了。”
鄭瘋叉著腰,看著我長歎了一口氣:“我就一個字形容你。”
“啥字?”
“賤唄。”
我瞟了一眼鄭瘋,沒理他。
“你也不用看我,你就隻賤,而且是賤到骨子裏。你現在和施嬋什麼關係來著?戈雅要是知道這件事情了會怎麼想?而且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時間,這大過年的,年都不過了,你就跑去北京,人家不知道的肯定說你瘋了。施嬋生病了,感冒了,你過去就用啦?還不是得找醫生。”
我愣住看了一眼鄭瘋:“她一個人在那邊,我實在有些不放心。”
“哎、、、服了你,算了,去吧。”鄭瘋說完便開始換鞋了。
我和鄭瘋統一口徑了,對家裏就說有生意夥伴來了,得出去一兩天;鄭瘋送我去的路上,我便訂好了機票,還在運氣不錯,三小時就有一趟飛機直達北京的。
路上一路無話,鄭瘋送我到機場後,跟我交代了聲路上小心,便離開了。
兩個小時趕到機場,等待一個小時,緊接著是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我便到了北京。
下飛機的那一瞬間,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怎麼就過來了。
北方和南方果然是有差別的,這裏的冷差點能給口氣凍成雕花了。
現在的時間剛好是大年初四的淩晨,北京黑到骨子裏,
我立馬給施嬋打了電話過去,電話那邊施嬋很快便接聽了電話:“喂、、、”
我在原地跺著腳:“你趕緊給我發個定位過來,我馬上過來。”
“你真來北京了?”
“不然了。”我笑嗬嗬的說道。
施嬋在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我定位給你,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
由於這個點,又由於這個時間,所以在機場比較了好幾輛出租車以後,還是被別人狠狠的宰了兩百元現金,我朝著施嬋給的定位就過去了。
四十分鍾後,我到了施嬋定位的地方,我下車的時候,就看見了公寓二樓站著一個人,渾身都裹成了粽子。
施嬋站在陽台那邊,對著我招了招手,然後衝了下來。
施嬋的臉凍的通紅,看見我的時候,隻是一直盯著我笑。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瞬間,我就覺得之前趕路過來的辛勞,全都值了。
隻要施嬋開心,一切都好。
“你笑啥了?像個呆子似得。”我笑嗬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