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南壤跟我說過秦晴失蹤的消息,所以我心裏是認為秦晴肯定杜絕了外麵所有的事情的,剛才電話剛開始通到這麼久,我也以為秦晴不會接我的的,所以這一下電話通了,我竟然有些沒有恍惚過來。
秦晴在那邊噗嗤笑了笑:“不就接一個電話麼,至於這麼精神恍惚麼。”
“啊。沒有,剛才馬路對麵出了車禍了。”
秦晴在電話裏麵笑了笑:“你還是集中記憶力一些,自己可別出事了。”
我有些尷尬的揉了揉頭發:“你在哪了?”
“幹嘛?套我話了?”
我心中頓時咯噔一聲,以前秦晴從來不會這麼多想的:“沒有,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還是你想少了?”
我沒有說話。
“是南壤找了你的吧?”
“沒有。”我繼續否定道。
“看來南壤現在是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為了逼我出來也是夠可以的。”秦晴在那邊說道。
“真沒有,是你自己想多了。”
“行了,你別解釋了。”
“對了,你找我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就不能找你了?”
“你有點奇怪喲,許初。”
我被秦晴這樣一說,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隻能站在原地,看著遙遠的天穹,發呆。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掛了,我這邊還有一點事情要去處理、、、”秦晴說著便準備掛斷電話的。
“等等。”我開口說道。
“恩?”
“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秦晴在電話那邊咯吱的笑著:“感謝許先生的關心,我沒事了,你多想了吧,我挺好的。”
“真的?”我聽秦晴的語氣還是有點不敢放心。
“真的。”秦晴說完這句話,然後說了一聲“晚安”便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將手機放在了口袋裏,抬起頭望著武漢的天空,突然發現這裏的夜色更加靜謐了,北方烏雲追趕著南方的惆悵,未來,應該也不算太遠了吧。
我想,這幾天的武漢,或許就是煙雨霧霾天了。
我裹了裹身上的被子,隨即上了車,朝著青年城就過去了。
路上我一直在想著南壤找我的事情,秦晴為什麼會突然失蹤了?但是她剛才的確是接了我的電話的,所以人肯定是沒有出事的。隻不過南壤和秦晴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什麼故事。至於是怎麼事情,這個我肯定是不會知道的,而且南壤也不會告訴我,想要從秦晴那邊套一些什麼出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的秦晴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秦晴了,她以前隻是屬於我,現在的她,屬於這個世界了。
有時候我會在心裏問著自己,如果秦晴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了,我會不會去幫助秦晴了?就算是幫不上什麼忙,我也會義無反顧的過去的吧。
隨即我搖晃了腦袋,我和秦晴已經沒有什麼了,真的已經沒有什麼了,何必再去想這些事情了。
可是事實往往並非如此,你越不想去想這些事情,回憶卻越是洶湧。
它就像桌子裏的老照片,偶爾不經意看見的時候,還是會撥動你的心弦。
你會去想啊,這個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了?時在哪個地方?有哪些人?當時的心情如何了?不過,我想當時一定是很開心的吧。
所以喜歡回憶的人往往不會去想這麼多是非,他們隻是習慣了眷念在時光的潮汐裏,還有落日夕陽下的溫暖而已。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所有的所有的已經步入了正軌。
戈雅會沒隔兩三天就給我來一個電話,畢竟國際,話費太貴了;那邊的情況挺樂觀的,阿姨已經處於觀察期了,聽說這個病的觀察期特別久,起碼得要半個月左右,到時候就能確定具體的恢複療法了。雖然時間不是很確定,但是既然已經確定了這樣了,那麼我也就很開心了,因為這就證明著戈雅是一定會回來的。因為每次戈雅給我電話來的時候,要麼是她要睡覺了,要麼是我要睡覺了,時差這個玩意真的很麻煩,所以每一次我們的通話時間都不是很長。
鄭瘋還是每天的早出晚歸,就算每次和我喝酒到很晚,他第二天依舊雷打不動的不會遲到。所以這就是我和他的差別,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的自製力不夠堅強。鄭瘋那邊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動,隻不過穆菲現在到我們家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
施嬋在北京也已經步入了正軌了,在過不了多久,施嬋就能順利畢業了,按照施嬋說的意思就是,那時候就能去賺錢了,對此還是特別開心的。施嬋偶爾的還跟我說過,姚崽還是會時不時的來北京看看她,請她吃頓飯,也沒有什麼具體事情,倒是很不錯,就當替我們這群武漢的朋友,去看望看望施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