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的天氣依舊在我了如指掌中,我成功預測了一個星期的雨季之後,武漢才晴了下來。
這天中午我接了一個很特殊的電話,是我大學輔導員打過來的。竟然是要在我這裏訂三十套服裝,對此我還是很詫異的,後來和輔導員閑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原來現在她已經退休了,現在在學校掛名了一個閑職,搞搞話劇這塊的,也不知道在哪裏聽到我在光穀開店買衣服,所以給我打電話過來打聽打聽。
當初我們上大學的時候,輔導員就已經快要退休了,現在已經是六十多歲老太太了。
那時候每次上她的思修課,我和秦晴在後麵廝混的時候,就會被老太太當場點名,然後指著我:“許小同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和秦晴同學的行為,放在我們那個年代,你就是要對人家秦晴同學負責的。”
我當時愣了愣,然後滿臉堆笑的說:“您放心,到時候我負責的時候,您可得一定過來喝喜酒。”
老太太氣的咬牙切齒,罵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然後氣的出了教師門,全班大笑,現在想起來都還挺好笑的。
因為老太太要得急,我這裏又沒有多的貨,所以去隔壁幾家那裏,求爹爹告奶奶的,才湊齊貨過來了,晚上下班後就準備給老太太送過去。
晚上下班的時候,提前給老太太打了一個電話,朝著大學便過去了。
畢業這些年,期間也回過學校幾次,也沒有碰見太過熟悉的人,甚至有些讀書時期的東西都已經換了,也沒有印象中那麼深刻了。
到白沙洲大道上的時候堵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才上了高架,結果前方還出現了車禍,又耽擱了半個小時,才疏通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了。
這段時間真是大學生返校高峰期,所以學校裏麵人潮擁擠,年輕男女的麵孔一張張在麵前晃來晃去,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又重新變成了大學生了,不過看著嘴邊的胡須,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到樓下的時候給老太太打了一個電話,老太太說找幾個人下來一起幫忙搬東西,讓我等一會,便掛斷了電話。
我應了一聲,便在原地等了起來,順便點著了一支煙,沒過多久,老太太領著一群三四個學生便下來了。
所謂的歲月便是在無聲無息時間改變你容貌的一個東西,老太太倒是除了白頭發更多了之外,倒是沒有一點變化,而且更加硬朗了,我隔著老遠就叫了一聲“老師。”
老太太笑嗬嗬的過來一把擁抱了我,然後上下打量著我:“小夥真是長大成人了。”
後麵的幾個學生聽著都嗬嗬的笑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都快奔三的人了,您還說長大了,我這都要老了,都能叫您姐了。”
老太太哈哈的笑著,盯著我:“你這還是一點都沒變啊,嘴巴還是這麼甜。”
我跟著也是笑了笑。
老太太便吩咐身邊的幾個學生將東西搬了上去。
“對了,秦晴了?”
“啊?”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現在沒有和她在一起嗎?”
我嗬嗬笑了笑:“這都多少年了,我怎麼可能還會跟她在一起了。”
“你小子沒和她結婚了。”
我搖了搖頭:“肯定沒啊。”
“我就說你小子不會這麼不守承諾的,當初說結婚要請我喝喜酒的,我還等著了,原來是沒有和秦晴走到最後啊,可惜了可惜了。”老太太說著跟著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可惜的。”我跟著笑道。
“我一直以為你們會走到最後的了。”老太太異常嚴肅的說道:“你看秦晴那麼出色的一個小姑娘,那時候成績這麼好,當初因為你和她在一塊,我還叫過她家長來過了,因為秦晴要出國嘛,國內的戀愛肯定是不允許的。”
我聽著有些詫異了:“你還叫過她家長了?”
這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了。
“對啊,那時候她還跟她爸媽大吵了一架,還當著我們老師所有的麵,跟她家裏人說這輩子非你不嫁了,那時候她爸媽可生氣了。”
我聽著老太太的話,頓時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