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悅悅愣住了,她是柳如煙?難怪感覺那麼熟悉。她真嫁給了鐵木絕!
“她搶走了寒哥哥,好吧,我放棄了自己的苦心經營的愛情,選擇了權勢。可她再一次出現,再一次破壞了我精心策劃的一切!她該死!”咚的一聲,是椅子到底的聲音。
“這些年,你折磨我也折磨夠了,別再為難悅悅了!”蘇錦臣痛苦地呻/吟一聲,艱澀地開了口,好似忍著痛楚。
她在對爹爹施虐?!悅悅猛地踢開房門,隻見柳如煙手中拽著銀絲,在蘇錦臣身上割著。
“柳如煙,放開我爹爹!”悅悅走過去要奪過蘇錦臣,柳如煙卻快一步將那銀絲線繞向蘇錦臣的脖子。
“蘇悅悅,果然是你!”柳如煙妖媚地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想怎樣?”悅悅緊緊握住拳,那銀絲線如此之細,如此之鋒利,一不小心,便會割破爹爹的喉嚨。擔憂地望向蘇錦臣卻不敢和他說話。蘇錦臣一開口,那銀絲線便會嵌入肌膚。
“想怎樣?嗬嗬,這話問得好!”柳如煙輕輕挑眉,也不繞圈子了,“我看你那張臉蛋和那眼睛很不順眼。傾國傾城是嗎?好,先在臉上割兩刀,再挖去你那永遠隻會扮無辜的眸子!”說道最後,柳如煙的語氣滿是狠辣。
“悅悅,不可以!唔……”蘇錦臣一著急什麼也不顧便開口阻止。他一動那銀絲線便嵌入肌膚,劃出一道血痕,染紅了那絲弦。
“爹爹不要動!”悅悅望著那流淌的血液,心裏一陣的揪緊。這是最疼她的爹爹,若沒有爹爹養育她,如今她合該是死在荒郊野外的棄兒吧。
這張臉她是不甚在乎,這雙眸子……也罷,這個人間,是用心看,而非用眼看。
悅悅右手抓起桌上的鋒利的匕首,望著柳如煙那笑得嗜血的模樣,不由得暗暗搖頭歎氣。她知道就算她聽從了威脅,她也不一定會放過她們,但是她若不這樣做,爹爹就真的必死無疑。
匕首緩緩貼近臉頰,左手垂在桌旁,在空中畫著一道道的痕跡。
冰涼的觸感從臉頰傳至心窩間,悅悅的左手猛然往前一推,直直對準了柳如煙。同一時刻,一道力道狠狠襲向悅悅的右手腕,那匕首鏗鏘落地。
“啊……啊……”兩聲慘呼從柳如煙口中發出。悅悅見到柳如煙鬆手,快速抓過蘇錦臣,緊緊抱著。
“爹爹……”兩顆水珠滴出了悅悅的眼眶,許久不曾哭過了,可這懷抱,讓她卻不住地想哭。
“悅悅,我的乖悅悅!”蘇錦臣也緊緊反抱著悅悅,眼眶也不自覺地濕潤了起來。父女倆再見,竟是這副心酸的模樣。他昏迷期間,悅悅說的話他都聽到了,隻是不能起來回應而已。這丫頭,竟吃了這麼多苦!
柳如煙望著相擁的父女倆人,和在一旁怒火衝天的鐵木絕,笑了,狠狠笑了!
“鐵木絕,想不到她是你妹妹吧,哈哈,你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哈哈哈……你才是蘇錦臣的兒子,對不對?”柳如煙的笑聲響蕩在這蕭瑟的夜裏,一字一字,刺入心窩,如一把尖利的冰淩子,將某些人的心,冰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