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裏,蘇錦臣嘴角勾起一抹笑,嘲諷的笑,飄渺,無奈,“可笑的是,許多年之後,我們才知道,那令牌,原來是皇上暗衛的身份標誌。一個滄月太子,兩個知道秘密的人,自然要滅口,可是這個道理,我們知道太遲了!我們也不過是在別人的圈套之中。剛開始傾宇很相信皇上,畢竟皇上可算是他舅舅,即使不是親生的。可後來知道了這事後,傾宇便反策劃,為了不牽扯我進去,他不讓我知道他的計劃。那兩個月後,我妻子挺著大肚子,趕到了京城來找我,懷裏抱著帶著一個粉嫩的小女娃,說是天寒地凍在路上撿的。當時她也八個月身孕了,聽到羽兒墜下懸崖而亡,傷心過度一病不起,最後難產,母子不保。不知情的人皆道,我妻子為我產下個女兒,難產而亡。於是,我這一生,便隻剩下一雙兒女!”蘇錦臣輕輕扯開唇角,想給悅悅一個笑容,可眼角的濕潤,卻禁不住誘惑,悄然淌下。家破人亡,他蘇錦臣為人坦蕩蕩,俯仰無愧於天地,卻落得如此下場。幸好老天有眼,他兒子沒有死,隻要沒死,多恨他,都無所謂。
“爹爹說不下去就不說了!”悅悅哽咽著,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和哥哥的幸福生活,是用爹爹妻兒的性命換來的,即便如此,爹爹卻依舊待他們如親生,百般疼愛。爹爹心裏該有多苦多痛。
父女倆在夜色之中,抱頭痛哭,濕了一夜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