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歧新曆仁欣二年二月二十,蘇傾宇領兵自東北郡最北的莫城領兵殺回萬菲城,一路勢如破竹,滄月將帥千顏軒護城不住,戰死沙場。朵朵揚調動七成滄月兵力,全麵迎戰。
白歧新曆仁欣二年二月二十五,鐵甲軍在走水路至白歧南部的海城,一路連連攻陷三城,士氣高昂。
白歧新曆仁欣二年二月二十八,西北風狂勁,守護邊城的七萬擎天騎突然出兵攻打西南郡軍,用火攻之術,燒毀敵方營帳數百,包括糧倉。西南郡軍在寒冬之中迫不得已,退兵回西南郡。
西南郡軍退兵之中,上楚淩寒命人在天山甬道的出口修築暗堡陷阱,暫時阻隔兩國百姓通行天山甬道。
站在城牆之上,任寒風刮過,悅悅和上楚淩寒卻依然無動於衷地站著,望著天山下平闊的,大火之後有些焦黑的土地,微微歎息,邊城之戰,終於告一段落了。
“這是我有生以來,過得最血腥的新年了。”悅悅臉上有些無奈,卻沒有了那份悲憫。當處於這個位置上,她隻能這麼做來保住百姓的安樂。
“就這一次,以後不會有了。”上楚淩寒握住悅悅的手,淡淡的語氣,卻難掩心疼。
悅悅轉過頭微微一笑,突然響起什麼似的疑惑說道,“為什麼我覺得你那三個暗衛總有點熟悉的感覺?”
上楚淩寒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勾起唇角,“說來還是早就見過了,蕭傑,穆晗和燕落。不過小時候被你諷刺一通,現在可沒人好意思提及了。”想起小時候那一幕,竟不覺臉色柔和了許多。
“小時候?”悅悅倒是沒多少印象,確切的說,小時候上楚淩寒那群狐朋狗友,小時候確實隻能是狐朋狗友,所以誰她都不記得。
“玉湖聚會,你一句在家從夫,出嫁從夫可是把這些活在父親光蔭之下的王孫子弟羞得無地自容。就是當時怎麼沒見你真的出嫁從夫?”上楚淩寒饒有趣味地點點悅悅的鼻尖。
“啊,是他們啊?難怪每次他們看到我都低著頭不敢看我,我還以為是你不許他們看我呢!原來是慚愧不敢讓我看到啊!”悅悅撲哧一聲笑了,想起小時候,還真不是一般的調皮,不過那日子倒是過得很快樂。
“哈哈,是啊,當時我的十歲小王妃可是把一群十幾歲的王孫子弟諷刺得沒人敢講話。至今他們都對你還心有餘悸呢!”上楚淩寒難得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把將悅悅抱在懷裏,頗有感觸地說,“小時候雖然總是鬥嘴鬥氣,不過那些日子,倒是我以前最美的回憶。那五年,無論我有多難過,多委屈,多恨,隻要想一想那些日子,心情變會好起來。”
“雖然我沒有特地去想,但是在那五年,這些記憶也無時不刻不在我腦海裏飄蕩。也許是離別前那一吻太過震撼,所以就真的深深把你記住了。”悅悅靠在上楚淩寒懷裏,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曲曲折折,經曆了許多,終究還是在一起,這便是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