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言笑了笑,“很簡單,六個字,規範化製度化。”
“這六個字什麼意思?”有人接口問道。
“我們將要在廠子裏成立保安隊,如果諸位沒什麼意外,應該會在裏麵。”董柏言微微笑了一下。
“我想最遲後天,你們新任保安隊長就會和你見麵,到時候他會告訴你們該怎麼做,怎麼樣你們還有問題嗎?”
那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覺得沒什麼話可說,就連屢屢挑事的聲音都沒有出現。
這時門猛地被推開,朱宇島氣喘籲籲的跑進來,指著他們罵道“你們這群小兔崽子,那這裏幹什麼?”
董柏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發現他的臉上,根本不存在用力過度的跡象,更何況他的樣子讓董柏言感覺到很自信…。
朱宇島急衝衝跑進來,對護長隊眾人“不理智”的行為,做出一番義正言辭斥責,最後在他“耐心”的規勸下眾人“幡然悔悟”,一個個雖不至於痛哭流涕,倒也是“實心實意”的向董廠長承認錯誤,然後迅速撤離現場。
他的這番做派再董柏言的眼中,實在有些惺惺作態,心中泛起一股厭惡,但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老朱這一次還真虧了你。”
朱宇島咧著嘴,臉上帶著受寵若驚的表情,諂媚的笑著,“董廠長這群小兔崽子給您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
“老朱你這叫什麼話,他們有意見可以提嘛,廣開言路是個好事情,如果你不說他不說,那我不就成了聾子。”董柏言笑了笑
“董廠長這群小兔崽子,實在有些不像話,我看是要好好管管他們了。”朱宇島順嘴留出一句話。
“嗬嗬,老朱你可是和我心有靈犀啊!我正想和你說一下,護廠隊我了解了一些,裏麵確實有些不太合乎規範的地方,我打算整頓一下,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呢?”董柏言看著對方說道。
“這,這個。”朱宇島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幹嘛說剛才的話,這不是往對方嘴裏送食嗎?可是話又說出來,實在無法再收回去,總不能說,董廠長我剛才是開玩笑,也就是隨便一說,您千萬別往心裏去。
“我打算對護廠隊進行軍事化管理,將他們訓練成一隻具有戰鬥力的隊伍,對了我已經物色好護廠隊的隊長,可能今天下午就到,到時候老朱還要多費費心啊!”董柏言嘴裏笑著說道,但是眼神卻沒有一絲笑意。
“那,那感情好,是應該好好管理管理他們,這段時間我也覺得他們確實有些不像話。”朱宇島感覺苦澀在嘴裏蔓延,一直流到心裏,漸漸整個人都沉浸在那不堪忍受的黃連水中。
董柏言這是消自己權啊!可自己又能怎麼做呢?把柄攥在人家手裏,想捏個方的就是方的,想捏個圓的就是圓的,自己將近二百斤的身量,在對方的威壓下似乎有了橡皮泥的功效。算了人在矮簷下,該低頭就得低頭,否則撞個頭破血流,有冤也沒地訴去。心裏暗暗安慰自己。
“哈哈,老朱的覺悟就是高,行我看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對了這段時間要開職代會,我看你將精力往這邊放一放,其餘的事情暫且還是交給別人去做吧!”董柏言遞給朱宇島一支煙。
接過對方遞來的香煙,手指有些顫抖,連最起碼為董柏言點煙的禮節都忘了。董柏言看見對方魂不守舍,心中暗暗冷笑。
“老朱。”董柏言推了推對方,將點著的打火機遞過去,朱宇島這才反應過來,帶著惶恐的表情,捧住董柏言的手,將嘴裏煙點燃。
“老朱你有什麼想法嗎?”董柏言笑著問道。
“沒,沒有。”朱宇島勉強笑著說道。
“嗬嗬,你是生產廠長,將來分廠那裏少不得需要你出謀劃策,到時候有你忙的。”董柏言笑著抽口煙,緩緩的說道。
朱宇島抬起頭看著對方,似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有些問題,聽到了上帝的召喚。董柏言微微點了點頭,一種巨大的快樂代替了剛才的苦澀,原來苦與甜之間的轉化就是這麼簡單。
從辦公室裏出來,大大的打了兩個噴嚏,神清氣爽,冬日的嚴寒和肅殺,在他的眼中也變得如此的可愛,他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剛才董柏言對他說的話語。淨掃前兩天的頹唐與不安,意氣風發的將頭昂的很高,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