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出公寓的時候，馨雨在花園旁觀賞花草。
“好了？”
“嗯。”直覺告訴我，秦琴會去照顧莉莎的。
和馨雨在一起，總感到很親切，仿佛看到另一個自己。我們都是懂得深深保護自己的人，因此彼此之間秋毫無犯。想到什麼，也不會當即出來，如此一來，我們不得不揣測對方的想法，默契也就慢慢地培養起來。
秦琴和我在一起，對她而言是很不公平的，因為她猜不到我在想什麼，而我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想法。而馨雨不同，大多數事情我們都能心領神會，但某些事情，我們都在回避。
這幾，我已經感覺到自己心裏的變化，我相信馨雨也已經感覺到了，尤其是前我因為飯菜生氣的那一刻。
我們肩並肩走著，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都沒有話。也沒有話。
默默地坐上出租車，到達奔馳銷售部，經過一係列的手續，我把新奔馳的鑰匙交到馨雨的手裏。馨雨搖頭笑笑，把我那輛奔馳的鑰匙還給我。
“回家？”我坐進舒適的新車裏，問馨雨。
“我想去喝點東西。”馨雨砰的關上車門，熟練地啟動車子。
新車裏有一種淡淡的真皮味道，但比這種味道更濃的是：沉悶的氣氛。
馨雨一言不地開著車，似乎有些心事——盡管她向來不愛話，但我覺得她今的心情不怎麼好——如果是平常，她不會把莉莎一個人留在家裏，就算出門購物也會帶著她。
在栗子樹下的露花園裏，馨雨一口氣點了許多啤酒，一大杯接著一大杯往肚子裏灌。我安靜地看她喝，自己滴酒不沾。因為我知道，我必須開著她回家。
“對不起，我去衛生間。”她晃晃悠悠地站起來，離開桌子。
我看著眼前一大堆的紮啤杯，長長地歎口氣。
“你來開車。”回到我這裏的時候，馨雨把車鑰匙扔給我。
看她那難受的樣子，我猜測她在衛生間嘔吐過。
絕對反常。
但我什麼都不問。
等她坐進車子，我開車駛向第四大街。
“出城。”馨雨在旁邊堅定地。
我按她的話做，還是什麼都不問。
“朝薩爾斯堡方向開。”完這句話，她不再話，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頹廢。
汽車很順利地駛上高公路，所幸的是，今的公路狀況還算良好，沒有生堵車事件。
開了一陣，馨雨忽然：“再開快點。”
德國的高公路不限，平坦的高公路加上性能出眾的奔馳，我當然可以開的更快。
“你醉了。”我看了紅彤彤的馨雨一眼，將車子提。
馨雨沒有話，凝望著公路兩旁如畫的風景，流露出一絲悲傷。
她到底怎麼了？我的情緒隨著她走向低穀，將車子越開越快。
也不知開了多久，沉默的馨雨突然：“停到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