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繼續道:“那男孩是伊賀忍者一係中織田一脈的唯一傳人,也就是我。織田家族全部是負責保衛德川家族的‘禦庭番’的重要成員,明治維新之後,隻有我們將忍者的職業堅持繼承下來,並繼續保護德川的後人。”
我簡直懷疑自己是在聽一個方夜譚的故事,但織田的表情那麼認真,那麼自豪,我確信隻要我稍加嘲諷,他一定會站起來和我拚命的。
明子繼續帶著迷茫的表情問:“那又怎麼了?”她沒有特別驚訝,也許她曾經聽過這種事情。
“明子姐您應該知道,您的母親是德川家族的嫡係後代。”他停頓片刻,“那次我的父親將我送到你家,希望你的父親能收我做養子,讓我能夠在您身旁保護您。”我隻知道明子的母親在生下明子之後就過世了,卻沒想到明子的母親還有這麼一段顯赫的家世。
“後來我父親沒有答應,是不是?”
“您的父親非常高傲地,沒有這種必要。”
我開始覺得織田幼年一定非常可悲。
“不久,我的父親染病去世,臨終前交代我一定要好好保護明子姐您。父親去世後,家族裏的長者收留我,並傳授我各種武藝。”
我暗自點頭,果然沒錯,織田有著可悲的童年……
“其實十幾年來,我一直在暗中保護您,明子姐。”
聽到這裏,我和明子都大吃一驚。這家夥竟然躲在陰影裏,偷偷保護明子整整十幾年?而明子卻一無所知……
明子看著織田:“你起來話。我憑什麼相信你?”
織田禮貌地站起來,頓時比明子高出一大截:“您還記不記得,您的時候去山上采花,後來追著蝴蝶亂跑,不心在山裏迷路,後來順著沿路的標記找到回家的路?”
明子點點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您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捅了院子裏的蜜蜂窩,蜜蜂追著你亂跑,後來這群蜜蜂又忽然奇怪地落到地上?”我一邊聽,一邊暗笑,原來明子時候也這麼調皮。
“原來是你在幫我,我沒敢把這件事情告訴爸爸,但一直覺得很奇怪。”明子逐漸相信織田的身份了。
“您還記不記得……”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明子生怕自己的糗事全被他抖出來,急忙製止。
“我以後還是會一如既往地保護您,這個請您放心。有我在,沒人會欺負你的。”織田故意看我一眼,眼神裏有警告的成分。
“有我在,沒人會欺負你的。”這句話,我怎麼覺得如此熟悉?想起來了,我曾經對秦琴過同樣的話。
我們站在相反的立場,保護著各自的女人。我覺得事情變得既複雜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