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宴教訓了一頓後,小鶴不敢再隨意挑釁梁宴,當日發生的事他自然不敢和大鶴說,也沒臉和大鶴說。
休養了幾天,大鶴終於可以下床了,而每年的那一天也即將到來,小鶴眼珠子一轉,想出了一個離間兩人的法子來。
這天,天氣有點陰,中午的時候還下了雪,出門前大鶴特別叮囑梁宴不用送午飯去總部,小鶴也跟著大鶴一起出了門,他們要去哪裏並沒告知梁宴,梁宴不感興趣便沒有詢問,一個人吃了飯,在空地上玩起雪人來。
“小翠,你也來堆雪人嘛。”
“夫人,您當心著涼,”小翠拿著一件狐裘想給梁宴披上,梁宴嫌麻煩怎麼也不肯披。
梁宴朝手裏哈了一口氣,他所居住的城市很少下雪,不趁機會好好玩個盡興怎麼行。
“小翠,你陪我打雪仗如何?”
“夫人,外麵實在太冷了,我幫您燒了炭盆,您快些進屋吧,”小翠像個老媽子似得苦口婆心道。
“小翠快來,難得下雪呢。”梁宴還沒玩夠,又滾起幾個雪球來,嚇得小翠連連後退。
“真是幼稚,”小鶴一到家就看見梁宴在玩笑,嗤笑了一聲。
“小叔你回來啦,”梁宴隨意打了個招呼,“大鶴沒一起回來麼?”
“我哥去總部了,哪像你這麼清閑,”小鶴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像是故意說給梁宴聽,“每年都要去那裏一次,我哥真是沒話說。”
“你們上午去哪裏?”梁宴好奇地問道。
上鉤了!小鶴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這個麼,是我和我哥之間的事,和你可沒什麼關係,”小鶴走到屋簷下的躺椅上坐下,帶著惡質的笑容看著梁宴。
“哦,那算了,”梁宴玩累了,也走到屋簷下拿起茶杯喝了口熱茶。
“你……你不想知道?”小鶴有些不爽地問。
“無所謂呢,”梁宴說道,跟我玩欲擒故縱,你還太嫩了。“夫妻間誰沒點小秘密,等大鶴願意告訴我也不遲。”
“哈哈,你就別想了,我哥才不會告訴你呢!”小鶴翹著二郎腿,一臉得意。
梁宴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進屋去了。
不是說女人最好事了麼,那家夥怎麼不追問啊?小鶴有些困惑,他哪裏知道梁宴並非女人。
帶著疑惑,小鶴在梁宴背後大聲說道:“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梁宴轉頭看了他一眼,你這孩子為何如此幼稚!
“今天是柳哥哥的忌日,我哥每年都會去拜祭他,風雨無阻!”小鶴特意強調了“風雨無阻”四個字。
“去拜祭朋友是應該的,我家大鶴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梁宴讚許道。
小鶴一聽從躺椅上起來,噔噔噔走到梁宴前麵站定:“那你就錯了,柳哥哥在我大哥心裏是最特別的,可不是一般的朋友關係。”
梁宴扶額,再特別的人都已經死了,自己跟個死人去計較什麼。
小鶴繼續說道:“柳哥哥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也難怪哥哥會對他一直念念不忘。”
“哦?”梁宴挑了下眉毛,“莫非他對小叔來說也是最特別的?”
小鶴臉一紅:“那是,見過柳哥哥的人沒一個不誇他的,因為大哥也中意柳哥哥,我隻好割愛了,可惜柳哥哥卻英年早逝……”
梁宴:“……”尼瑪居然還是三角戀。
“要是柳哥哥沒有去世,怎麼也輪不到你嫁到我們家來,柳哥哥和大哥可是在你之前就認識了。”小鶴有點懊惱地說道,仿佛都是梁宴這個第三者的錯。
“這……那位柳哥哥是男的吧……”梁宴插嘴道。
“男的又如何?”小鶴顯得不以為然,“隻要真心相愛,男的女的又如何?不少男子為了傳宗接代或者父母之命才會迎娶不喜歡的女子。”
言下之意就是說我不得大鶴喜愛咯。梁宴撇撇嘴,不過這小鶴倒是放得開,居然同自己說支持男男成婚的事,梁宴要對他另眼相看了。
“可是……”梁宴又開口道,“我從來沒聽說過這裏有男子結為夫妻呢”
“我們這是沒有,京城裏可是有好幾對男男夫妻呢,”小鶴強調道,“聽說當今的皇上就曾十分寵幸一位大臣,傳言兩人的關係匪淺。”
“呃……”這是在說他和小皇帝的傳聞麼?囧。
“所以咯,要不是你的相貌有點像柳哥哥,哥哥也不會愛屋及烏,你不用想太多,”小鶴輕蔑道。
反正你就是想說你哥是個斷袖吧,我的真實性別說出來會嚇死你啊你造麼?其實我也是個男的,這樣想想我反而更有優勢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