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鶴之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送進了醫院之中,他隻是嗆了幾口水,身上並無大礙,還發現自己穿了一套淡藍色的古怪衣服,看來是有人給他換過了衣服。
該死!
他居然第二次被人輕易近身,之前是那個登徒子,現在又不知是誰擅自換掉了他的衣服,不管是誰,必須死!
寧鶴之盤腿調戲,突然發現丹田處內力全無,不僅如此,原本身上的傷口也都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警覺地望向四周,房間內並沒有其他人,門外傳來陣陣人聲,似乎在外麵把守了不少人。
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梁宴穿著一身西裝走了進來,他對自己這個總裁的身份很是滿意。
他看了眼床上被毛毯裹住的人,剛才醫生說寧鶴之應該沒什麼大礙了,怎麼還沒醒過來?他剛打算走近些把人叫醒,脖子就被一個冰冷的硬物抵住了。
“你別衝動,弄死我對你沒好處。”不知是哪個家夥多此一舉,在病房裏放花瓶。梁宴看著凳子底下的碎片,咬牙想到。
寧鶴之赤著雙腳站在門背後,手裏握著一片瓷片,尖銳的地方正抵著梁宴的脖子。他雙眼充滿了危險的味道:“這是到底是哪裏?”
梁宴清了清嗓子,說道:“也許說出來你會覺得匪夷所思,我們現在並不在原來的洛國了,你聽說過靈魂出竅麼?”
“靈魂出竅?”寧鶴之手裏的瓷片幾乎要插、進梁宴的肉裏,“你最好別耍花招。”
“你應該注意到了,你現在的身體並不屬於你自己,隻是相貌和那你原來的身體一樣,有點類似於靈魂出竅,或者借屍還魂?”梁宴解釋道,“我們現在處於幾百年之後的世界。”
寧鶴之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什麼莫名其妙的,你讓外麵的人散開,讓我離開這裏!”
“外麵都是醫生……就是大夫,是給你療傷過的人,並不會傷害你。”梁宴試圖安撫他,“你的這具身體裏應該還有殘留的記憶,你仔細想想看?”
寧鶴之在剛醒過來時的確察覺到了大腦裏有不屬於他的記憶,隻是這實在是太過古怪,已經超出了他一個古代人的認知,所以他下意識的不去想那些,可現在經過梁宴的話語,他又開始回想起來。
這副身體的確不是他原來的身體,盡管相貌身形都一模一樣,但空無內力的丹田處提醒著他這一切都不真實。
腦海中殘留的記憶告訴他了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這身體的原主似乎是個戲子,是最低層的那種,還被一個有錢人包、養了,而這個有錢人正是眼前那個侮辱過他的人。
寧鶴之雙目一睜,惡狠狠地瞪著梁宴。
“怎麼樣?想明白的話最好先放下你手裏的凶器,有話好好說。”
“怎麼才能回去?”寧鶴之仍是用瓷片抵住梁宴問道。
梁宴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繼續假扮原主的身份,不能叫其他人看出端倪來,不然恐怕對我們不利。”
“梁總,您在裏麵麼?”是胖子的聲音。
梁宴對寧鶴之使了個眼神,寧鶴之咬咬牙將瓷片收回了掌心。
“在,進來吧。”
胖子打開門,發覺寧鶴之已經醒了過來,梁宴和他正站著,兩人間的氣氛有些詭異。胖子笑嗬嗬地說道:“既然小寧已經醒了,那我去辦出院手續了。”
梁宴點頭:“去吧,順便讓小劉幫我把車開到醫院門口,我和鶴之一起回去。”
胖子得了指令便屁顛屁顛去辦事了,他是寧鶴之現任的經紀人。
寧鶴之二十不到就出了道,當時憑著不錯的顏也算是紅了一段時間,隻不過演藝圈更迭交替非常之快,寧鶴之是個既沒唱功又沒演技的花瓶藝人,很快被觀眾遺忘。
在連胖子這個經紀人也都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之時,寧鶴之不知怎麼勾搭上了梁氏財團的總裁梁宴,梁宴對寧鶴之可是下了大手筆,不但包下整個劇組,還花重金請來個當紅小生與寧鶴之演對手戲。
今天梁宴特地過來探班,胖子為了拍梁宴的馬屁,說服導演讓梁宴客串一下,扮演調戲寧鶴之的富家子弟。
誰知竟然發生了意外,梁宴和寧鶴之雙雙掉進了布景台下麵的湖泊裏,幸虧梁宴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