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婉玗和竹桃分別搜索著一樓和二樓的房間,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們仍舊半點收獲也沒有。
可是這裏的家具已經被運走,如果隻是一棟無人居住的空房子,為什麼要留四個大男人守著呢?
廖婉玗這樣想著,快步走向下一個房間。
隻是這間房與之前不大一樣,方才她去查看的房間都並沒有鎖著,那門把手輕輕扭一下門就開了,可現在她麵前的這扇門,似乎被人用鑰匙鎖起來了。
“竹桃竹桃!我這裏有一間鎖起來的門!”廖婉玗一邊跑一邊喊到。
竹桃反應很快,她聽到廖婉玗的話後快速跑到昏睡在桌子旁的四個人身邊,快速將他們身上搜索了一遍,“沒有,沒有鑰匙!”
“那怎麼辦?”廖婉玗焦急地站在二樓與一樓的樓梯上看著竹桃。
“怕什麼,還沒我打不開的鎖呢!”竹桃從褲子口袋裏翻出早前別再頭發上的小發卡,一步跨兩三個台階,飛快地跑到二樓那扇門前,蹲下身自開始開鎖。
廖婉玗站在一旁,焦急地時不時就要看眼手表,忽然“哢噠”一聲響,意味著竹桃成功打開了這扇門。
她推開門的時候滿心期待,因為下意識覺得這間鎖著的屋子裏一定關著自己的父親,但事實再一次讓她失望之極,折扇被鎖著的房間裏,放著的隻是一座沒有搬走的,落地西洋鍾。
眼見著距離樓下四個人醒來的時間愈來愈近,廖婉玗不禁有些焦慮,她總認為父親一定就在這裏,可二樓的房間此刻已經被她翻遍了,一樓的也由竹桃檢查了一遍,她們似乎已經到了應該離開的時候。
“樓梯下麵的儲藏室看了嗎?”廖婉玗跟在竹桃身後往樓下走,她始終是不死心的。
“看過了,裏麵隻有一輛自行車。”竹桃看她失落的樣子,見時間還有一點富餘,“你也看一眼吧。”
廖婉玗確實有這個意思,倒不是她不相信竹桃,隻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她自己親眼見了才跟容易死心。
她小跑著打開了一扇又一扇的門,所有房間裏都沒有廖湛山的身影,就在她失望地從東側走廊出來時,忽然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失重地向前趴去。
竹桃伸手拉扯她,但隻抓到了衣袖上的布料,料子在重量下脫手而出,廖婉玗到底還是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你怎麼樣?慢點,試試看能不能動。”竹桃不敢貿然動她,隻得讓她自己先嚐試著動動。之後她目光順著廖婉玗的腿一路看下去,忽然就發現了一個之前都沒有住到的細節。
“地板上好像有個暗門……”鑒於廖婉玗還沒爬起來,竹桃伸手順著那個極其不顯眼的縫隙摸了摸,“好像真是個門。”
廖婉玗這會自己嚐試著動了動腿,見似乎除了摔的通之外沒什麼其他問題,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一讓開來,地上的那扇暗門也就顯露出完整麵貌,她們方才沒有注意,完全是因為房子裏光線並不好的原因。
這扇暗門沒有把手,竹桃嚐試著從四個方向開了幾次,都紋絲不動,廖婉玗看的焦急,但又不明白為什麼會打不開,“怎麼會這樣?”
竹桃也從未見過這般情況,她抿著唇蹙著眉,不斷地輕輕拍打著暗門周圍的地板地麵,果然發現了一個地方,聲音聽起來與周圍不大一樣。
於是她順著發出空洞聲音的地板一直敲下去,直到最近處的一扇門口方停下來。
竹桃將已經看過兩次的房間門再次打開,隻是這一次她並不在注意房間內的其他玩意,而是專心地跪在地板上,尋找著方才的聲音。
就在這間房內,與走廊上暗門平齊的位置,她在一起敲出了那個讓她們緊張又激動的聲響來。
這裏同樣有著一個暗門,隻是不但很小,那暗門上甚至鑲嵌了一個黃銅製成的圓環,輕輕一拉,就能夠將暗門打開了。
竹桃和廖婉玗兩個人蹲在小暗門邊上,看著裏頭露出一根彎了一頭的鐵質圓棍此刻已經都明白過來。
若非細致尋找或者暴力破壞,走廊地麵上的那扇暗門,估計很多人就算找到了,也想不到要如何開啟。
她們兩個在這頭撥弄了一下小拇指粗的鐵棍,隻聽地板下頭傳來類似於打開門閂的聲音,在跑出去走廊看的時候,果然拿上原本緊閉著的暗門,此刻已經彈起打開了一條縫隙來。
廖婉玗伸手拉起暗門,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她皺著鼻子躲了躲,竹桃已經先她一步順著傾斜的樓梯走了下去。
蘆聲齋臨水,在樓上時倒也不覺十分潮濕,可一旦進了地下室,牆上的青苔和黴點,地麵上薄薄的水跡和空氣裏都透著潮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