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親王來到西域的第一身份便是欽差,此次來到西域便是視察西域的社會狀況以及西域人生活狀況,監察活動雷厲風行地進行著,他們事無巨細地管理著一切,幾乎是完全把都護府連根拔起抖落了一番,這讓都護府上下官員都顯得有些心煩意亂。唐傑派出了一組又一組的官員去各郡監察:稅收、吏治、徭役、宗教,分門別類地安排下去,意在要掌握西域更多的消息。
???叛軍的餘孽們當然會反對這麼做了,於是有一組監察在渾土郡遇了襲,他們的首級被送到了郡府。
???唐傑知道這一種事赤裸裸的挑釁,做鳥獸散的起義軍餘孽們企圖用這件事來威脅都護府和禦史。
???元良革了渾土郡守的官,又淩遲了那股匪首。唐傑巡查了六郡,又召集了西域各部落的長老。對於各部落,元良鼓勵部落們參加都護府的商隊,也允許西域人參加都護府組成的新軍,以此來有效地降低西域閑適的人口並加以控製。
對待起義軍的殘部,唐傑帶著他的部隊進行了更加血腥的鎮壓,以至於西域人將他描述成了一個持著斧子的惡鬼。
但是西域馬上又出了一個惡鬼,這便是早就化成泥土的必力朗格,他被形容成一個生著紅頭發的妖人,愛好吃人的同時又喜歡讓自己闖入人們的靈魂和軀體中,在西域為非作歹。
???當那些被淩遲的西域人,雖然身體被割的支離破碎,卻依然是喊著莫名其妙的口號的時,都護府馬上就會安排一些克教的祭祀來進行一些驅鬼的儀式,以此來讓人們信服,到底誰才是惡鬼。
???西域悄然開始了一次運動,這次運動血腥暴力換來的卻是國泰民安。以至於元良說道:“我們幹的事,就是一刻不停地往傷口裏灌蜜。”
元良始終是把權力緊緊地握在手中,總是能搶在唐傑前一步來發號各種命令。然而禦史到來已經三月有餘,西域各地又恢複到了歌舞升平的時候,赫親王雖是禦史,但他的行為作風早已征服了元良,以至於元良不由自主地對他表示出了敬意。
三個多月的通力合作使得二人之間發生了奇妙的一種關係。元良被眼前這個精力充沛的年輕人老於世故並且熟練運用各種手腕的特性所折服,元良發現赫親王幾乎就是在向武聖雅亮無限製的靠近,他突然對這個年輕人有了興趣,他時常地在想,是否可以再唐傑的身上看到皇上的影子。
看見唐傑,元良又想起了四十年前的自己,他時常擺動著自己的雙臂,又看著自己肥大的肚皮,似乎是想不起來四十年自己是怎樣的勇武過人。那年出征西域,十七歲便手刃烏方大將,那時候他便是西域頭一號的公子人物。
元良現在能站著絕不坐著,本身元良現在便憋不住尿,現在一撒尿,會陰那裏便針紮一樣的疼,他忘了號角聲,忘了喊殺聲,更忘了每當衝鋒時心底爆出的那股子殺氣。當民變逼得他要隨高聖智前往軍團穩定軍心時,他竟然感到了心在抖,他還關心著他在平西府的財寶和那一大片的田產。
元良絕不會讓自己對關內有任何的顧及,他隻對唐家負責,也隻給唐家辦事,他手握一府六郡的人與地,手裏有五萬精卒,卻無不提醒自己隻是襲西域公爵位,管唐家之兵馬,而他卻又始終把自己的這些權力津津地握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