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殺人的事情好學(1 / 2)

“你怎麼了?”顏茹妍雖然內力耗盡,便畢竟從小打下的練武根基,這三十來公分的陽台間距離,不過是少女的矜持讓她沒有躍過,此時卻見白墨臉色突青突白,身體搖搖欲墜,輕忙持著雨傘,一點椅子再點陽台就縱了過來,一把扶著白墨急道:“小白,你怎麼了?”

“你叫我小白?”已經站立不穩的白墨,此立不知從那來的勁,倚著陽台站直了道:“我,我沒事,我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這不是顏茹妍說的話,盡管說話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妖豔的女人。她推開門把一個超市的袋子扔了過來,白墨忍痛彎腰撿了起來,一打開,裏麵赫然是顏茹妍的師姐慧嫻的人頭!

顏茹妍搖頭對那女人道:“你不該殺了她。她隻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出家人。”

“你不悲傷?也不害怕?”那個女人有點驚訝,不過她很快就笑了起來:“無爭?她敢救你就是與我們爭!”

顏茹妍的手輕搭在白墨的肩上,對那女人道:“人總要死,將軍陣上亡,將士裹革還,白道弟子死在黑道中人,便是最好的歸宿。你讓他走,他不是江湖中人。”

“好,別說我不通人情,今天我便通融一次,反正我也沒收殺他的錢。叫他跳下去吧,四樓摔不死的。”那女人笑道。

白墨輕輕的拿開顏茹妍的手,柔聲道:“自從見麵以來,都是你在撐場麵,我不想這樣,我是一個男人,不必說了,你若有事,我也不獨活。”顏茹妍默默地點了點頭,緊緊握了握他的手。

“小子,我不怕告訴你,吳建軍那死條子,一時半會來不了。”那女人似乎想起什麼一樣,笑道:“你跳下去,我就放過你。”

“你把刀放下。”白墨向前踏出一步,他的膽氣和自信高漲,麵對柳雲深時,他可以說是絕對的弱勢,但他沒有放棄沒有害怕,天上地下九荒八極,自棄者,天棄之!人須自救!白墨身上的痛苦每多一分,他的勇氣就多增加一分,絕不屈服。敵要戰,我便戰。他強橫地從陽台邁入了房間裏,冷笑著用輕蔑的眼光打量著這個女人,這是一種戰略,白墨冷冷地道:“除非你覺得,沒刀你就在我手上沒活路了。”

那個妖豔的女人驚道:“你能見到我的刀?你不是江湖中人,你步履沉而無力,丹田毫無氣機!”

“我不是江湖中人,但我要殺了你。”白墨傲然走了進去,他臉上盡是剛毅之色,以他的經曆和年齡,本不該所擁有的沉著和彪悍,在他的眼神如刀芒掠過。

那個女人,百經百戰的殺手,敏銳地發現了白墨眼中,一閃而過的鋒芒,她無端的動了動手指,因為她想握刀,這是無數次出生入死,浴血奮戰換來的,對危險的直覺,但她很快就在心裏安慰自己,不可能有危險,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他的丹田沒有一絲氣機。

白墨戰意已幾乎要沸騰體內的熱血,而各種不同內氣的衝突,帶給他的疼痛更加不停的煽動著鬥誌,他手背上的青筋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隱隱地跳動著,是擂動的戰鼓。冷靜,白墨在心裏對自己說,隻要最冷靜的人,才能笑到最後,僅僅有熱血,隻能把握開始,他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說:“我也見不到你的刀,但黃一刀,殺手榜七十一位,如何能沒刀?”

“好膽!”那女人爽快地從那身鱗次櫛比的低胸晚禮服間,抽出的一把魚鱗刀,把它插在桌子上,直至沒柄。白墨分不清她從哪裏抽出這把刀,仿佛憑空變出來似的。

白墨搶攻,他不得不攻,因為剛才和顏茹妍聊天時,他體內的疼痛已經曆了許久,在他踏入屋裏時,他全身幾乎就如同要爆炸一般!他感覺到手上、腿上的青筋,幾乎就要破體而出!他的戰意早已高揚,隻是用堅強的意誌去強製自己,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不得不戰,戰就要勝,要勝就必須讓對手出錯。

黃一刀出錯了,她放下了她的刀。

白墨的鬥誌此時已被點燃,他與方才搶攻之前截如兩人,因為鬥誌引爆了他心裏的一種燥狂,他無法忍受黃一刀的輕蔑眼神,一種憤怒,取代了之前那刻骨的疼痛,填充在他的胸膛,如同有質般的怒火,高揚著他的鬥誌和激情,他要戰,戰!

所以他攻,出手,由內至外,隱隱約約圈起淡淡的幻影,雖然不如柳雲深那般虛實難分,但這一招無疑是學得極有神韻。

黃一刀見狀嚇了一跳,退了一步,白墨冷冷地笑了,他極具自信的笑,更使他在風中雄姿英發,如戟的短發根根倒豎,黃一刀如連退兩步,他倒不知如何是好,她偏偏隻退了一步,而在白墨家裏,圓空和尚當時也退了一步。所以白墨按著柳雲深的掌法,一旋而進,“啪!?”中正少府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