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陽十八騎一回來,方戰立刻在郡守府擺下宴席,為他們接風洗塵。
這是其他的士兵,都沒有過的榮耀,這是他第一次為自己的戰士接風洗塵,哪怕是當初率領三千騎兵,橫掃西州,都沒有親自擺下宴席,而現在,長陽十八騎歸來,他便擺下接風宴席,其他的重視,所有人都看到。
所有的士兵都在吃味,都在看著長陽十八騎,心中挺不是滋味,不過方戰卻是一意孤行,無論是張原陽來勸說還是武丹來勸說,他都置之不理。
對他來說,長陽十八騎的被劫走,是他一身中最大的恥辱,他寧願自己的戰士戰死,也不願意他們在他眼裏被劫走,而且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可以說,當時他的性命,就是靠著他們犧牲自己換來的,這種恥辱,銘記於心。
現在長陽十八騎歸來,等於將恥辱刷掉了一半,他自然要大擺筵席,為他們接風洗塵。
“殿下。”
正在吃酒間,朱驥走了進來,打斷了方戰的酒性。
“怎麼了。”方戰望著朱驥,問道。
“莫非是精玄神廟教皇丟失的聖物找到了?”
方戰還記得當初他派人去尋找教皇的聖物,對於那個聖物,他可是念念不忘的。
“不是。”朱驥搖頭道:“這次的情報是關於商人們丟失的財物的。”
“找到了?”方戰激動的站立了起來。
當初將之一切都推到精玄神廟的頭上,不過是為了一個借口而已,實際上他一直在尋找誰才是那件事情的真正幕後指使者。
畢竟有一便有二,他們做了一次,難保不會做下第二次,第三次,如果說就這麼放任不管的話,那麼他開辟的黃金之路,就成了一個笑話,商人們可以不畏懼天難,卻絕對畏懼人禍。
“是的,商隊被劫的人已經找到了。”朱驥點頭道。
“是誰。”方戰問道。
“是雲蒙金狼部落所為。”朱驥道,“我的人根據商人們丟失的貨物的特征,一路排查,發現是金狼部落的貴族在販賣這些貨物,經過一些士兵的指認,的確是金狼部落的人做的,至於是不是雲蒙在背後指使,暫時還沒有充分的證據表明。”
“哼,肯定是雲蒙。”方戰擺擺手:“他們聯合佛門打壓精玄神廟,將他挑進來也是正常,不過利用了我,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兄弟們。”
方戰站立了起來,整個筵席頓時安靜了下來。
“商隊被劫掠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是雲蒙的金狼部落所謂,你們說,我們應該怎麼辦。”方戰對著底下,高聲喊道。
“殺了他,殺了他。”
所有的士兵一致叫囂道,西州商人的利益,是受到了西州的保護,而金狼部落劫掠商人的貨物,就是在挑釁西州,自然要付出血的代價。
他們才不管什麼雲蒙,對於他們來說,方戰就是殺神,是戰神,是戰無不勝的,君不見比雲蒙更加強大的精玄神廟都連連在方戰手裏吃癟嗎?還怕一個小小的金狼部落?
“好。”方戰興奮的吼道,絲絲殺意彌漫。
“既然大家都一致認同要討伐金狼,那麼就開始吧。”
“我西州大軍所指之處,都是我西州的土地。”
方戰大吼道,好好的一個筵席,變成了一個動員大會。
自從方戰在筵席上發下要進攻金狼部落的宣言時,西州這台戰爭機器就開撥了起來,以供三千人的糧食早已準備好,放入乾坤袋中,隨時可以拿出來使用。
馬蹄聲嘶鳴,塵土飛揚,方戰在草原上踏馬而行,囂張跋扈。
三日,方戰僅僅用了三日,就將鐵騎從西州開撥到金狼部落,帥旗迎風飄展,所到之處,踏平一切部落。
這不怪方戰囂張,而是他知道,遍布整個草原的部落,根本避不開,草原部落的所在,乃是清水襖土的所在,想要避開那些草原部落,取走清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與其這樣,不如劫掠一番,補充糧食,草原部落,不正是這樣做的嗎?
此時的金狼部落之中,一個高頭大漢坐在一張虎皮座椅上,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