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東決安置好了慕容雁西、歐陽瑾南、瀟湘於一處農家之後,收到了韓卿的飛鴿傳書。信上說有要事相商。
東決返回韓卿府的時候,韓卿正在如坐針氈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你總算是回來了。”韓卿的臉上生出複雜的表情,像是開心激動又有著許多的焦急憂慮。
“究竟怎麼了?”東決坐在桌前,倒了杯水喝下。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韓卿撒嬌樣背著手站在東決麵前,不自主的晃著身子。
東決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看著韓卿一臉的羞澀可愛,笑了笑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呢,看來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東決站起身,假裝疲憊的樣子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可就要去休息了。”
“哎哎——”韓卿焦急的叫住東決,生氣的說道:“你這個人怎麼如此無趣,整日繃著一張冷臉,真怕你會得了風寒!”
東決對韓卿的連珠妙語驚訝的反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雅致,想不到六扇門第一冷麵判官韓卿也會開玩笑。”
“那是自然。”
“罷了,先聽好消息吧。”東決無奈的搖搖頭。
“那孩子已經能開口說話了,我今天去那農戶家親眼見到,親耳聽到。”
“哦?快快說來那孩子究竟是何人之子!”東決急切的問。
“這正是壞消息,壞消息就是他是朝廷要緝拿的逃犯梁忠明之子。”韓卿的鎖著眉頭說著。
“哦?就是那位梁忠明將軍?”
“是逃犯梁忠明!”韓卿有些生氣。
“可是,你可知道梁忠明所犯何罪?!”東決反問。
“我們素來是奉旨行事,到底那梁忠明所犯何罪,又是如何的罪大惡極,那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也不是我們能決定和判斷的。”韓卿說的義正言辭。
“那也就是說,我們向來是朝廷手中的武器,是無情的殺人工具。”東決看著韓卿接著說:“你可知道,那梁忠明是如何的戰功赫赫,他麾下的士兵又是何等的紀律嚴明,梁將軍為人耿直正義,雖然位居三品,在抄家的時候卻無一件珍寶,與那尋常人家並無半分區別,此等對朝廷忠心耿耿的人居然會落得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真是荒謬之極!”東決義憤填膺,雖說之前一直是一個殺手,卻從不殺老幼婦孺,不殺忠良,在原則之上的生意才能成交。
“難道真有此事?你怎麼會了解的如此清楚?”韓卿好奇的問。
“在六扇門要了解到這些不難,難的是了解人心。”
“如此說來,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加害梁忠明,不過這等傷天害理的事究竟幕後主使是誰?!”
“分析的不錯,這背後確有其人在操縱一切,不過證據已經被毀掉了,要查的徹底隻能是找到梁將軍本人。”東決繼續說:“不知道那孩子現在何處?”
“我依舊將他寄養在農戶家裏。”
“你自己去見的他。”
“是,我怕泄露了孩子的行蹤,便獨自前往,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尚且不明。”
“哦?”
“他們為何要捉梁江軍的孩子?按理梁江軍該滿門抄斬,卻又偏偏留得那孩子做什麼,而且那裏其他的孩子又是誰的子女?”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東決站起身,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些孩子都該是朝廷要員子女,而且那些子女的父母大多都被參了一本,輕者流放他鄉,重者便被滅門!”
“究竟是哪個心狠手辣!這裏麵一定隱藏著巨大的陰謀。”韓卿覺得耳邊隆起了重重的戰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