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待秋沒精打采地扯出一個虛弱地笑:“是嗎?感冒了味覺淡,懶得吃東西。”
葉待秋一隻腳都要跨進探測門,被傅傑拉住往外拖:“走吧走吧,我也餓。豆漿油條包子?我走過來看見一個賣豆花的早點攤,快結束了。”
指尖才搭上,一把抓空。
回頭看葉待秋,他為了掩飾尷尬,抽了張紙巾,又開始吹鼻涕。
“沒事兒,我還不是知名作家,沒狗仔追著。”傅傑故意開玩笑。
葉待秋以為自己藏得很好,被發現了,尷尬一笑:“抱歉,隻是……不太習慣。”
安檢門後的小保安好奇地看向這邊兩個男人拉拉扯扯。
“那就自己走吧,走我視線裏,免得你發燒暈倒我還不知道。”
這正中了傅傑下懷。
“嗯。”
葉待秋小碎步繞到傅傑身前,轉眼又扭身問:“我們往哪裏走呀?”
如果不是感冒也會死人,傅傑希望他可愛的小男友永遠保持傻愣愣的狀態。
之後一段路走得比較平穩,葉待秋逐漸習慣了黏在他背上的視線,然而不時回頭確認傅傑還在,影響了前進的速度。
還好,兩人走到豆花攤的時候還沒結束,還有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低頭吃豆花。
“老板,兩碗豆腐花,你要油條嗎?嗯,兩根油條,再兩塊粢飯糕。”葉待秋用上海話順暢的交流。
木訥老實的老板應了一聲,很快把東西上齊,小小的折疊桌立刻擺滿,黃是黃來白是白,好看的很。
傅傑問老板要來醬油,給葉待秋的豆腐花裏倒了二兩:“口淡,吃鹹的發汗。”
“有科學依據嗎?”葉待秋無意識的問,問完了才覺得問題刻薄。
傅傑隻覺得親切:“沒有。你可以實踐。”
葉待秋聽話舀了一勺,頓時整張臉皺成一團,上旁邊小店裏買了大桶礦泉水,咕咚咚灌了好久。
傅傑一本正經地點頭:“你看,它有依據。吃鹹了利水。”
葉待秋粗一琢磨,還真是。
“噗”一聲笑出來,不小心嗆住,大聲咳嗽,傅傑急忙給他拍背順氣,又讓老板給他換了一碗豆花。
鬧出了很大動靜,把插著耳機聽歌的女生驚動了,越看越覺得黑色t恤那個眼熟。
傅傑和葉待秋沒有覺察,聊著自己的話題。
“我在北京念書的時候,趕大早去吃過炒肝和焦圈豆汁,”葉待秋想起來都是慘痛的回憶,“自己花錢買的,哭著也得吃完。豆汁喝了兩口,實在受不了,怎麼有人喜歡這個?”
傅傑仔細把整塊豆花攪碎,一手捧著碗一手拿著油條,一口幹一口稀,慢悠悠,很講究。聽見葉待秋的抱怨,隻是笑:“豆汁就是綠豆渣漚出來的泔水,窮人樂。哪兒像上海這麼講究?早上就吃肉的小籠和生煎,闊氣。”
葉待秋聽了連連搖頭:“上海的早飯都是蘇杭人早年搬過來時候帶過來的。也是油條豆漿粢飯。小籠生煎是富人家的點心,舊時候吃不起的。”
兩人聊了很久,邊聊邊吃,一直到日頭高升,照在傅傑背上,實在待不住了才站起來離開。
眼看這兩人要走,內向的女生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嗯……那個……請問一下……”
“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葉待秋習慣性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