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怎麼可能......”
八人聽後,全都麵色凜然,神色驚疑不定。
“怎麼會有魔道的人,你認清楚了。”
一位麵容冷俊的中年道人走上前來,朝青年問道。
青年男子看到道人出麵,好似有了依靠一般,竟當場痛哭流涕起來。
“文師叔,的確是魔道眾人,我看過死去師兄弟的屍體,全身的精血都被抽幹了,不僅如此,就連魂魄都感應不到半點,下手太狠了啊,簡直就是抽魂煉魄,不留半點生機啊。”
聽了他的控訴,在場眾人全都皺起了眉頭,這等手段的確是魔道所為,可是此處是正道的地盤,距離最緊的玄冥宗也有數萬裏之遙,怎會有魔道中人跑到這裏來殺生。
而且時間還卡在了這麼敏感的時候。
中年道人小聲安慰他幾句,然後問道:“我記得此處聚集的煉氣弟子大概有近百人,現在有二十人被害,其餘的人又在何處?”
青年擦了擦淚水,哽咽的說道:“死去的師兄弟都是落單的人,至於剩下的,小部分在居住的客棧裏修煉,剩下的都在...伊人居。”
“嗯,伊人居是何處?”道人聽後,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卻沒有看到在他身後,那七個師弟們聽了這個名字之後,臉色立刻便的詭秘起來,相顧不言,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道人暗想:這個魔人應該修為不高,不然不會專挑落單的煉氣靈徒下手,那些修煉的和聚集在伊人居的弟子身處人口密集的地方,讓他有所顧忌。
不過...這伊人居是什麼地方?這麼多弟子前去,難道是予修煉有利。
他在心裏思忖著,青年卻不敢隱瞞,這個文師叔是花長老座下修為最高的,一心追求仙道,至今還是童子之身呢...自然不知道這等風月場所。
支支吾吾的把伊人居解釋清楚,道人那紅潤的麵龐瞬間憋的通紅,一甩袖袍,當場禦劍而起,同時還大罵道:“豎子無道,竟然跑到這種低賤場所,不用心修煉,隻顧著女色,我不打死你們......”
見道人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剩下的七人不禁麵麵相覷起來,因為沈天玄的事情特殊,這種師傅奪舍弟子的事情實在不宜宣揚,所以前來抓捕的弟子都是花長老坐下第七峰門人,若是按輩分,這些煉氣弟子都要喊他們一聲師叔。
此刻出了這種事情,花長老又有事外出,他們八位自然要擔起這個責任了,吩咐了青年弟子前去休憩,七人也一同禦劍而起,快速朝伊人居飛去。
伊人居人聲鼎沸,無數小廝,豔麗女子在大廳上穿插而過,巧笑嫣然,鶯飛燕舞,真不愧是白玉京最頂級的享受場所。
沈天玄輕車熟路,伸手就從懷裏他出來厚厚的一大疊銀票,也不看數量直接就朝身邊簇擁的女子丟了去,頓時引來一陣尖叫。
這些銀票都是他從那些死去的人身上搜出來的,他們是修煉者,世俗中的錢財對於他們而言已經沒有多大價值,他們看中的是可供修煉的靈石。
不過,這次前來白玉京,很多人都是打著享受的主意來的,所以都準備了不少世俗銀票,這下全便宜了沈天玄。
片刻後,數萬兩銀票散光,他也從人群裏擠了出來,可還未等他喘口氣,又是一股香風撲麵而來。
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衣著暴露,搖曳著身子翩翩走來,輕笑著伸手搭在沈天玄肩膀上,發出膩味死人的聲音:“公子出手好闊綽啊,不知道您看上了哪位姑娘,我這就去喊他過來服侍您......”
抬頭看去,沈天玄頓時心頭又湧起滿滿的回憶,眼中竟然還有些酸楚,這個人是伊人居的老鴇蘭心,不過沈天玄一直喊他蘭姨的,當年他們四個小屁孩第一次來這裏玩,還被她攆過,後來熟絡了,每次都由她親自接待的。
真是往事如煙啊,才兩年不見她臉上已經有了很多皺紋,即使是抹了很厚的胭脂,依舊掩蓋不住。
抬頭笑了笑,伸手從鼓囊囊的懷裏把那些銀票全抽了出來,一把塞進了她胸口的那抹溝壑裏,差點沒把她胸衣給撐破了。
這個動作把她弄的一愣,當即便有些疑惑的朝沈天玄臉上看去,不過還不等她看清楚,沈天玄便伸手勾住了她的肩膀,小聲的在他耳邊嘀咕一句:“蘭姨,弄個房間給我唄,我都一天沒有吃飯了,差點沒把我餓死。”
話畢,沈天玄很清楚的察覺到對方身子一顫,看來是認出他來了。
不過瞬息後,她便一臉笑意的叫到:“公子來雅間,我這就吩咐月兒姑娘來照顧你。”說完還用她手中的扇子緩緩扇風,有意無意的遮擋住沈天玄的麵容,一同朝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