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玄一愣,還在傻笑的他瞬間便陰沉下了臉,但很快那抹陰沉便化為了無奈:“殺花廣陌......可是我積蓄的煞氣根本不夠,現在去隻能送死吧!”
他的聲音突然一頓,旋即變得熱切起來。
“對了,你說你積蓄了一些能量可以渡給我,足夠戰勝金丹境。”
女子點了點頭,模糊的身影突然炸裂,化為點點光芒全部融入到了沈天玄身體之中,而他的腦海中再次傳出她的聲音。
這種聲音很奇怪,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好像在說話,又不像在說話,但是有一點,表達的意思極為清晰,一‘聽’就懂。
白衣女子察覺到沈天玄的困惑,解釋道:“我現在暫居在你的丹田之中,與你交流用的是神識傳音,所以不會發出聲音。你不用感到困惑,等你邁入金丹境,魂魄與金丹融為一體便也會這種手段了,現在你要有事找我的,隻需要在心中默念就可以了。”
沈天玄聽的一愣一愣的,雖然不慎明白,他還是點了點頭,在心中默念道:“那花廣陌的事情?咦,這是......”
話沒有說完,他感覺到全身經脈一陣刺痛,就和當初吸收煞氣一模一樣,隻是這次並非吸收而是釋放。
將心神沉寂在丹田中,他看到白衣女子懸浮在丹田上,從那漫天星辰之中牽引下無量星光,好似一條長河般從天空滾落,灌注進丹田池中。
而原本積蓄在裏麵的漆黑煞氣猶如見到了老鼠一般,不停的順著池壁上一條條經脈往外湧出。
“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適應這股力量,然後去殺了花廣陌。”感覺到沈天玄的窺探,女子冷聲說道。
“是是!”
沈天玄急忙收斂心神,盤腿坐在大坑上,默默的逆轉功法,盡可能快速的散掉煞氣。
時間流逝,沈天玄體內逸散出來的煞氣越來也多,直至完全散盡,而他的修為也再次掉回了煉氣五重,不過他的氣息確越來越強悍,竟然席卷出一股風暴將他包裹在中心,很多散落的石塊都被牽引,眾星捧月般旋轉在他周圍。
“啊!”
最終,一聲暢快的長嘯從他口中傳出,同時一股毫不遜色金丹期的浩大威壓從他體內爆發出來,瞬間便震散了驟然停滯的風暴,那些石塊也紛紛凍結,成了一個冰疙瘩將地麵砸出一個個大坑。
“這股力量足夠了!”感受著體內源源不斷的奇異能量,沈天玄興奮的說道。
這段時間被奪舍,被追殺,被威脅,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氣,就連性格都隱隱有了一絲扭曲,現在他有了力量,這口氣必須散出來,不然就會成為他的心魔,對以後修行不易,這也是白衣女子執意要沈天玄殺花廣陌的原因。
掌心法力澎湃,一根頂梁柱子般的巨型冰錐被他凝聚出來,緩緩漂浮在空中,毫不猶豫的跳躍而上,又在冰錐上凍結出一個傾斜的冰盾。
彎著身子背靠在冰盾上,伸手掐了個法印朝大海方向指去。
“疾!”
寒風席卷,超大號冰錐在毫不吝嗇的法力灌注下,就向一隻攻城重弩,呼嘯著衝天而去。
沈天玄的修為很低,會的法術也隻有最基礎的冰凍術,攻擊的冰錐術,防禦的冰盾術,每一個法術從學習到熟練運用都需要無數次的嚐試。
就連驅物術這門修仙者最招牌的法術他都不會,至於現學現用那根本就不可能,若想要早點趕往戰場,他也隻有用這種取巧的辦法了。
一路疾馳,沈天玄躺在冰盾下一邊維持冰錐前行,一邊思忖這次行動的勝算。
“花廣陌壽元將近,近幾年行事愈發霸道,宗內長老大多都對她有不滿,就算死在外麵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人為他出頭的。”
“炎伯伯不出五十便踏入金丹境界,資質絕對極強,而金丹境足足有五百載壽元,想來也不會有人會為了一個要死的家夥來為難他,就算宗門會處罰他那也是不疼不癢,做個樣子罷了。”
“而且聽文天化他們逃走時所說,花廣陌似乎是去尋找天竹海的散修白骨婆婆,哼哼!殺我絕對用不到倆個金丹真人,顯然她是把炎伯伯也當成了目標。”
“此人可以殺,不會有多大禍患!”
“花廣陌這個老狗仗著壽元將盡,行事毫無顧忌,他不死我沈家絕無寧日,所以他必死。”
想通了其中關鍵,沈天玄麵色猙獰,冷笑著加大法力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