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江南,春風吹遍大江兩岸,萬物複蘇百花爭豔。微風走來,空氣中迷漫著淡淡的花草氣息,引人欲醉。靜靜的走了一段路後,公孫玉如見蕭天賜已經恢複了原樣,輕輕問道:“蕭大哥,你家住哪,歡迎我和沈姐姐去玩嗎?”
蕭天賜的心情早已平靜,淡淡的微笑浮現在臉上,聞言後看了兩女一眼,眼神中閃著奇異的光芒,輕笑出聲:“當然歡迎,我家就在廬山腳下,正好順路。到時候你們到了我家,我娘見了準會認為我帶了兩位媳婦回去,娘一高興,就不會責怪我多年不回家了。哈哈哈哈——”話落人影一閃,蕭天賜已到了十丈之外了,而空中還傳來他輕狂的笑聲。
兩女聞言神情各異,公孫玉如臉上發燙,羞人極了,心中卻因為蕭天賜的話而心如小鹿,跳動的快極了。她想不到自己隨口一問,竟得到這樣的回答。口中用低的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道:“蕭大哥真壞,討厭死了。”
“天心聖女”沈心瑤隻看了蕭天賜一眼,臉上並無多大的變化,心中靜靜的體會著蕭天賜的話。蕭天賜很奇怪,第一次見時,如玉的臉上浮現著淡淡的微笑,神采飛揚。目光平淡而又幽遠,點塵不驚。第二次見麵是在血劍爭奪處,那時的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打鬥,臉上找不到一絲驚奇的表情,無數高手奇功絕技盡出,然而在他看來卻平淡無奇,讓人莫測高深。一路同行,蕭天賜憂傷的一麵卻讓人心驚,平靜的下麵隱藏的是無盡的憂傷。淡淡的笑容下隱藏著多少東西,讓人看不清。然而此時的蕭天賜卻又憂傷盡去,展現出放縱輕狂一麵。讓人不禁懷疑,剛才那憂傷的蕭天賜是否是真。看著前方的蕭天賜,沈心瑤的心在這一刻對他起了一絲好奇。
作為“天心閣”的傳人,沈心瑤從小就修煉“天心訣”,對於心靈的修煉極為重視。如今的沈心瑤“天心訣”已到了九層境界,心智堅毅不會輕意出現波動。然而這時卻對蕭天賜產生了一絲好奇,心靈出現了一絲空隙,是福是禍誰能知道,或許這就是天意。
有人說,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時,就是那女人迷足深陷的開始。真是這樣嗎,不得而知?
倦鳥歸林,日落黃昏。蕭天賜一路在前,天黑時三人來到長坪鎮。找好了客棧後,三人坐在房中用膳。此時的蕭天賜臉帶一絲笑意,又恢複了原樣,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那個放縱輕狂的少年似乎已經隱藏,不顯一絲痕跡。直直的看著兩女,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清狂,語氣平淡的道:“你們已經問了我一些事情了,我也想知道一些你們的情況,玉如,還沒問你家住哪啊?”
由於路上蕭天賜的清狂,公孫玉如現在都還有些羞怒,少女的心就像那變幻的雲海,十分奇妙。看了他一眼,玉如輕哼道:“我們家住在長安,家裏就我和大哥兩兄妹,我小時在家裏長大。由於我們家傳武功至剛至陽,不宜女子習練,在我十一歲時,大哥將我送到了梨山學藝,一去九年,三個月前才回到家裏。”
蕭天賜含笑的聽著,自然聽得出玉如心中有那一點不滿,知道她還在為下午的事生氣。而沈心瑤卻從玉如話中聽出了一些東西。輕啟玉唇,沈心瑤問道:“玉如,你在梨山九年,應該認得‘梨山聖母’苗老前輩吧?”
玉如側頭看看沈心瑤,語氣中有一絲驚奇的問道:“瑤姐姐,你知道我師傅的名字,我聽師傅說過,他老人家很少在江湖走動,你怎麼知道的?”
沈心瑤笑了笑,輕聲道:“你師傅雖然少在江湖行走,可她老人家的大名卻是威震武林,知道的人多了,我知道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公孫玉如聞言道:“原來如此,我到是不清楚,無怪大哥老說我江湖閱曆太少,看來我得跟姐姐多學學才行。姐姐可要教教我。”
沈心瑤道:“這些都隻是一些經驗而已,需要你自己去摸索與實踐,在江湖久了,有些東西你自然就明白了,那是不用人教的。”
蕭天賜插嘴道:“心瑤,能講一講你的事情嗎?”語氣中有著不肯定,第一次直接稱呼她的名字,蕭天賜心中有些擔心。為什麼擔心,蕭天賜自己也是說不太清,或許是心中對她太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