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轉眼過去了,蕭天賜離開了那裏。花隱月仍然沒有離開,在這三天裏,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知道。山穀又恢複了以往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那空中飄蕩的琴音,再沒有了以往的憂傷。而是帶著一絲期盼與幾許思念。
蕭天賜離開了山穀,仍然向黃山而去。蕭天賜的臉上多了一絲奇特的笑,與以往有些不同,但究竟有何不同,卻又說不出來。蕭天賜臉含微笑,穿梭在山林間,顯得隨意自然。辰時末,蕭天賜在快速穿越了三十多裏的山林後,來到了黃山腳下的宏村,這裏到是有不少人居住,不時可以看見一些村民在地裏幹活,另外也可見到少數的江湖人士在這一帶走動。
蕭天賜放慢腳步,緩緩走去。在路旁有一家酒店,那是一個很簡陋的小店。隻有兩間不大的草屋,路旁擺著三張沉舊的桌子,有幾張凳子。一根竹竿上掛著一個不大的酒字,隨風飄動。
這時時間還早,應該沒有人在此飲酒,可遠遠看去,卻有一桌上坐著一人,正在飲酒。蕭天賜緩緩走來,看著那人,心道奇怪,怎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在此飲酒,這事有些奇怪。走到那人身旁,蕭天賜看了那人一眼,那是一個三十七八的灰衣大漢,臉上有一道刀疤,看去有些嚇人。大漢正神情冷漠的喝著酒,桌子上隻擺了兩個小菜,卻不曾動過。一把毫不起眼的刀靜靜的放在桌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落破的流浪漢。
蕭天賜看了兩眼,繼續趕路,這個人不是好惹的家夥,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的好。可蕭天賜心裏雖然這樣想,但許多事都是由不得他的。才走出七步,那灰衣大漢便叫住了蕭天賜,道:“那穿藍色衣服的少年,你站住。”語氣平淡,很難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什麼。
蕭天賜停住腳步,回過身來。看著那大漢,蕭天賜平靜的問道:“兄台叫住在下,不知何事?”
灰衣大漢看著蕭天賜,輕輕飲下杯中酒,微微一笑道:“你是蕭天賜吧?”
蕭天賜心裏一驚,此人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自己出道才四天,知道自己名字的人最多中有幾人,而這人自己卻不認識。蕭天賜問道:“不錯正是在下,不知你是如何認得我的,我好像並不出名吧。”
灰衣大漢笑道:“蕭天賜這名字在幾天前的確是默默無聞,可現在卻已經有了不小的名聲了。能夠將中原七劍之一的‘華山一劍’曲飛揚殺死,那可不簡單,現在你已經是名聲大振了。不過麻煩也隨之而來,華山一派怕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吧。”
蕭天賜臉色一沉道:“想不到這消息到是傳得很快嗎?兄台叫住在下不會隻是說這吧,兄台有什麼事情請明講,在下還有事。”
灰衣大漢笑道:“看你此去應該是要經過黃山吧,你可知道那黃山一派也是武林正派聯盟之一,你這一去自然是免不了會被發現的,那時恐怕麻煩就來了。我看你還是改道吧,不過那也隻能避得了一時。”
蕭天賜不解的問道:“你我從未見過麵,不知今日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這一點還請告之。”
灰衣大漢笑道:“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但見到你後才發覺你竟然是位難得的俊美之人,也就忍不住說了出來,也沒有什麼特別原因,你聽著就行了,不用理會。”
蕭天賜知道此人不願意說出本意,也當作不知,輕聲道:“在下有事先行一步,兄台今日之言,在下定當記在心裏,他日有緣再見,當水酒相謝。告辭。”說完離開了。
灰衣大漢看著蕭天賜的背影,心裏暗道:“這個蕭天賜外表看似柔和,實則是個內心極為剛毅之人。也不知他是否真有本事,先看看再作決定。”決定,什麼決定?看來這灰衣大漢對蕭天賜也是別有圖謀。可他圖謀什麼呢,誰知道。
蕭天賜慢慢的走著,心裏也在想那灰衣大漢為何告訴自己這些,可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要說自己的武功,那自然是深不可測,但當今天下,除了三位師傅外沒有人知道。就算有也隻有二弟楚風大概能猜出一些,其他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就算自己殺了曲飛揚,也不能證明自己的武功一定就高強無比,那隻能說比曲飛揚要厲害一些而已。那這灰衣大漢有何目的呢?還是不明白,算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