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蕭天賜來到湯口鎮,這裏是黃山腳下的一個重鎮,人口密集,武林人士來往頻繁,可說是黃山派的山門所在,派有弟子專門住守。蕭天賜知道現在華山一派定然已經通知各派,四處找尋自己的下落,一有動靜馬上就會趕到。最好的辦法就是避開這裏,找一處荒郊野外進山。但蕭天賜就是蕭天賜,不會隨意躲避誰的,那不是他的本性,他所追求的是快樂,要快樂就要隨心所欲,豈能處處小心,受別人所限製。
走入酒樓,蕭天賜毫不在意的看了四周一眼,這酒樓生意興隆,人還不少,底樓已經坐滿了。走上二樓,人也不少,已經坐了九桌了,之剩下三張空桌了。蕭天賜隨意找了一張坐下,叫了幾個菜,便開始打量樓上的人。
樓上九桌食客就有八桌是江湖人士,蕭天賜暗道這裏的武林中人到是不少。看了看八桌食客,蕭天賜的眼光停留在了三桌人身上。看著這三桌人,蕭天賜心道麻煩來了。
第一桌坐了六人,為首的是一位和尚。那和尚六旬開外,雙眼不經意間會流露出絲絲神光,看樣子是位高手。和尚身旁坐的是一位道士,也有六旬開外。道士身負長劍,雙目寒光逼人,也不是好對付的。另外四人卻是衣著各不相同的各派弟子,沒有引起蕭天賜留意。
第二桌有四人,引起蕭天賜注意的是那上方之人,那人二十七八歲,英俊不凡,一身黃色衣服,雙目中透著一絲淡然的笑意,靜靜的吃飯。蕭天賜一見此人,心裏就是一驚,想不到在這又遇上了一個絕頂高手。此人的武功之高,比之武林七大年輕高手隻高不低,不知此人是誰。黃衣少年同桌坐著三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看上去有些像他師弟。
第三桌上坐著一位黑衣女子。那黑衣女子看上去二十一二歲,清秀美麗的臉上帶著絲絲冷漠,為她平添了三分冷豔。靜靜坐在那裏,像一塊寒冰,散發著絲絲寒意。
菜一上來,蕭天賜便低頭吃飯,不再看其他人。而不遠處那六人那桌,下方一個青衣少年輕聲道:“兩位前輩,聽說那蕭天賜就是身著一身天藍色衣服,人長得極為英俊,晚輩覺得那人有些可疑,想去問問。”
上方的和尚道士看了看蕭天賜,神情各異。老和尚開口道:“那人的確有些可疑,不過華山曲飛揚的死因我們還不太清楚,你且小心好言相問,不可將事情弄大,一切等華山派的同門來了再做打算。”
而那道士卻道:“此人果然英俊不凡,又一身天藍衣服,加上又在此地出現,極有可能就是那人,你去仔細問清楚,不要讓他從我們眼皮低下溜走了。”聽兩人的話就知道,這和尚道士性格完全相反。
蕭天賜靜靜吃飯,三人的話他自然聽在耳中。心知麻煩是免不了的,還是先吃飯吧,過會再想吃飯恐怕就不容易了。想到這不由加快了吃飯的速度,蕭天賜有時在想,自己是不是越來越沒出息了,還是太心軟了。隨便什麼人都能讓自己改變方式,自己完全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難道說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改變他。
青衣少年走到蕭天賜桌前,看著蕭天賜問道:“這位少俠貴姓啊?在下請教。”
蕭天賜仍然吃飯不理會他。青衣少年見他不回答,原話有問了一遍。蕭天賜放下筷子,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桌前的少年,淡淡道:“有你這樣請教的嗎,隻問別人又不說自己是誰?還是去叫你長輩來問吧。”
青衣少年臉色一變,被蕭天賜訓了一頓,雖說語氣不重,但在這酒樓上也不好看。青衣少年微怒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蕭天賜臉色一沉道:“那覺得我是誰呢?”
青衣少年一愣,想不到蕭天賜會如此反問,頓時心中怒火上升,怒道:“我看你就像是蕭天賜那個凶徒。”
蕭天賜問言,臉上露出一絲奇特的笑,輕聲道:“你到是會猜,一猜就中了,我就是蕭天賜,可不是你說的什麼凶徒。”
青衣少年一聽此人真是蕭天賜,心裏也是一驚,但一想有兩位前輩在此,膽子又是一壯,冷哼道:“蕭天賜你休得狡辯,你殺了華山派的曲飛揚師兄,就是最好的證明,你不是凶徒是什麼?”
蕭天賜淡然笑道:“原來你們各大門派就是這樣判斷凶徒的,隻要有人殺了你們的同門師兄弟,那人就是凶徒。那我想問你,如果你們殺了其他一些門派的人,那麼別人也可以說你們是凶徒了。既然是名門大派,又怎會有凶徒呢,那樣的凶徒又該怎樣處置呢,是否與你們口中的凶徒一樣殺掉算了?”
青衣少年臉色微變,怒道:“這是我們的事,不用你來過問,現在你最好跟我回去,聽候華山派處置,說不定還會對你網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