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識你。”張仲言抽出右手伸了過去,因為用力過度,整隻手一絲血色都沒有。
雙手一握。兩個人的體溫都是冰涼。正如兩個人之間的敵意。
把張仲言送到門口,看著他開車離開。漢斯摸著後腦勺,還在回味剛才那輛頂級的車的感覺。
“嘿,羅欣,你這個朋友可真夠有錢的,我畫一輩子畫可能都買不起那輛車。”
羅欣撇了眼臉色不太好的保羅,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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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停好,張仲言一個人漫步在陌生的英倫街頭。這裏已經裏市中心很遠了,看上去像是一座衛星城市。他還記得自己剛從那座樓房中走出的時候,心中無盡的殺意。回想起來,如果異能沒有消失的話,他一定會立即把那棟樓中所有的人包括羅欣在內殺個精光吧。這是毫無疑問的。
而暫時失去了異能的張仲言隻有忍耐。這種忍耐是那樣的痛苦,讓已經習慣了用暴力來發泄情緒解決問題的張仲言幾乎要發瘋。他想撕毀任何東西,想把所有漂亮的瓷器都砸成碎片。但是他不能,他隻能像現在一樣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漫步在陌生的街頭。
一隻狗從街頭迎麵而來,遠遠的看見張仲言嚇得汗毛豎起,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
不知道走了多遠。路的盡頭是一片漂亮的草地,就像他和她一起畫畫的那片草地。坐在草地上張仲言的心情漸漸恢複了平靜。
他和她的確隻是朋友,或許有那麼一點曖昧。但自己從未試圖主動的表白。
他躺在暄軟的草地山,想起肖寧,想起張馨華,又想起再也無法見到的小秘書。他終究還是不懂女人,更不懂的如何主動的追求女人。
很晚他才回到家中,雖然他一點都不熟悉那棟房子,但有父母在的地方就能稱為家了吧。
這一夜,沒有失眠。他沉沉的睡去了。些許的感傷不過是天空的彩雲,雖然絢爛了一時,但終究隻是過客。
第二天醒來,張媽媽的早點非常美味。在倫敦一年多,她的廚藝越發的精湛了,在張仲言的記憶裏小時候他可沒有現在這樣的口福。
倫敦晴朗的日子不多,昨天算是迎接他的到來賞賜了一整天的太陽,今天就沒那麼幸運了,**點鍾天空下了一點小雨。張媽媽把鄰居家的女兒介紹給了張仲言,她非常漂亮,也非常的可愛,同時非常的喜歡張仲言。
當然,她隻有六歲。她長得像一個洋娃娃,白皙的皮膚,金色的卷發,大大的眼睛,一笑,還有兩個身深深的酒窩。
一輛灰色的破舊汽車突然停在張仲言家的門口。一個女人從車裏衝了出來。她衝到張仲言的麵前。
“你怎麼能這樣!”她大聲的喊著。
張仲言疑惑的驟起了眉毛,小聲的勸說小姑娘自己回家。他站起來沉靜的說:“我怎麼樣了?”
站在他麵前的是羅欣。和昨天她離開這裏的時候不同,現在的她很狼狽,看上去就像從煙囪裏爬出來的一樣。同樣狼狽的保羅也從車子裏下來,用同樣仇恨的眼光注視著張仲言。
“你告訴我,不是你幹的!”
“什麼不是我幹的?我不知道。”看著這狼狽的二人,不能否認,張仲言心中有那麼一絲快意。“羅欣,注意形象。不要太大的聲音,你剛才都把小姑娘嚇壞了。”
“你別再裝了,沒有用的!羅欣,咱們走,去控告他。”保羅氣衝衝的走過來拉羅欣的手。
張仲言心中一陣惱火,“我和羅欣說話你插什麼嘴。”
他跨前一步,一腳踹在保羅的小腹,力量很大,頓時讓這個高大的歐洲男人摔倒在地。
“啊!”羅欣尖叫了一聲。
摔倒在地的保羅怎麼能夠甘心在女朋友麵前這樣的丟人,他迅速的爬起來伸著長長的手臂就向張仲言衝了過來。但是他不可能接近張仲言了,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裏鑽了出來,製止了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