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隨意(1 / 2)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回憶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不滿已經發生的事情?

張仲言站在了桃園機場的門口,隻有他一個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三個月還沒有過去,他依然無法使用任何的超能力。整個世界對他來說充滿了危險。在歐洲,有實力強大的秘法團保護他的安慰,但是回到了中國呢?在祖國,他最不缺乏的就是敵人。

但是張仲言回來了,沒有通知任何人他靜悄悄的回來了。他知道林語眸的身邊埋藏著他所無法知曉的陷阱,這又怎麼樣呢?做事步步循規蹈矩,小心翼翼,試圖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掩體下麵的人他不叫張仲言。

普通人的感覺真好,早就不再普通的張仲言感歎道。

經過了戰爭的洗禮之後,台北漸漸的恢複了些許的繁華,隻是偶爾在街邊的一些建築上還能夠看到槍彈的痕跡。現代化的大城市中,公交車永遠擁擠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張仲言習慣性的掃視了一圈,突然抿嘴一笑。一個大概有16、7歲的黃毛少年正低著頭努力的盯著他自己的鞋子。

“公車之狼嗎?”看著那少年盯著鞋側麵的小鏡子聚精會神的樣子,張仲言不覺莞爾。每一個青春期的少年都有過這樣的幻想吧?但真正敢付諸於實踐的卻寥寥無幾,畢竟,我們不是那個變態的民族啊。

張仲言本不想管這件事情,但當他掃過那個正經受著偷窺的辣妹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他笑了,搖著頭走了過去,輕輕的用肩膀碰了一下渾然不覺的女孩,接著狠狠的一腳踩在了黃毛少年的腳上。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驚動了整車的人,人們紛紛的怒視麵帶笑容的張仲言。

張仲言攤攤手,縮回了腳,破碎的鏡片和流血的鞋子完美的表述了事情發生的起因。幾個曾經站在附近的女孩子輕聲的驚叫了一聲,臉刷的紅了,有怒氣,也有羞澀。尤以他身邊的這位美女最為激動,張仲言能夠看到一團劇烈的精神波動從她的後腦散發出來。女人一跺腳,提起穿著高跟鞋的秀腿就要練習傳說中的“斷子絕孫腳”。

恰此時,汽車到了站,刹車所產生的慣性讓暴怒中的俠女重心不穩,一個踉蹌重重的倒在了張仲言的懷裏。而“公車之狼”也麵色慘白的以超越世界記錄的速度衝出了公車。

“沒事吧?”路邊一間茶餐廳,張仲言捧著一杯冰涼的奶茶問依然豎著眉毛的女人。

“沒事!”女人小手一揮,大氣的回答道。然後臉一沉,又可憐兮兮的捧著自己的腳踝哎呦哎呦的小聲呻吟了起來。

張仲言放下了奶茶,用玩味的眼光注視著女人,“你們台灣的女孩都像你這樣子嗎?”

“我怎麼了!”女孩猛的抬起頭,“不要以為你做了件好事就能亂說話!”在這種台灣人普遍還存在著被征服感的日子裏,張仲言這種口氣說出的這樣的話很可能就會引發一場爭吵。

“很漂亮啊!我是想問台灣女孩子都和你這樣堅強漂亮嗎?”張仲言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女人不可避免的囧了一下,被人誇獎後的喜悅和殘存未退的惱怒摻雜在一起,風情萬種。

“你呀,大陸的小男人嘴都這樣花花的嗎?”

“女人不就喜歡花嗎?”

女人不說話了,低下頭開始和桌上的冰欺淩較勁。

“能幫我一個忙嗎?”張仲言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