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出趟遠診(1 / 2)

女人是軟弱的,但女警卻是強悍的。

鄭秀敏回到診所,沒看到吳振華,就返回樓上房間,她在樓梯上看到了侏儒的泥腳印。

吳振華仍是一臉茫然,鄭秀敏對他表示:“袁醫生出診了,我也要跟去支援,如果你不想留在這裏,我可以給你路費回家!”

鄭秀敏返回了房間內,關上了房門。

堂屋內的吳振華心裏很矛盾,回家還是繼續留在這裏?

如果回家,就要繼承祖輩傳下來的農活,然後靠父母四處求人,給自己找一個學徒工作,慢慢熬出頭。

留在這裏,也是一個學徒工,但不用再跟父母一起“修地球”,當建材“搬運工”,而且自己體內的毒還想要袁大夫解。

所以他決定留下,雖然這裏的黑夜有些恐懼。

鄭秀敏很快就換了一套黑色立領襯衣和黑色鉛筆褲,穿著一雙黑色的平跟皮鞋,並且特意戴了一隻茶色的遮陽鏡,肩上挎著一隻咖啡色的坤包。

當她打開皮包往外拿錢時,吳振華忍不住朝她的皮包內一撇,居然看到了一把黑色的小手槍。

吳振華忙表示:“鄭姐,我決定留在這裏跟著你們學醫,不回家了?”

“不回家了?”鄭警官向他詢問。

“對,我不回家了!”吳振華已經下定了決心。

鄭警官拉好皮包的鎖鏈,指了木桌抽屜道:“裏麵有把鎖,你拿上!”

吳振華拉開了袁醫生坐診的舊木桌抽屜,取出一把舊鎖詢問:“鄭姐,是這把鎖嗎?不過沒有鑰匙啊!”

“跟我來!”鄭秀敏已經走出了玻璃門,一陣風似得飄出了小院,吳振華忙追了出來,就看到一輛吉利出租車正朝這裏駛來。

吳振華鎖上了小院的木門,出租車已經在門外停下,鄭警官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示意他坐在後麵。

這出租車他還是第一次坐,平常他都是徒步或著以公交車,客車為交通工具的。

吳振華在出租車後位上落座,司機踩下油門,駕車順路而去,從天空的太陽可以分辨出,這輛出租車正朝東方駛去,很快就出了黑朱莊,上了省道。

“我們要去找袁醫生嗎?”吳振華忍不住開口詢問。

鄭警官沒有回答,而是從坤包內取出一部手機,撥了號碼。

“它們來診所找過了,不過並沒有搗亂,但我仍有些擔心,所以就把小吳一並帶來了!”鄭秀敏對著話筒介紹。

吳振華心裏就道:“這些侏儒怎麼沒搗亂,隻不過被我整理好了!”

話筒那端的回應令鄭警官有些生氣,“我給錢讓他回家,他卻不願回,我又不能把他獨自留下,不一並帶來又能怎樣?況且他不一定就是你認為的那般無用!”

吳振華明白鄭秀敏是在說他,心裏稍覺得欣慰一些。

出租車司機轉過頭來看他,然後評論:“去了,可能就是累贅,但不一定會掛!”

鄭秀敏掛了電話,司機就向她詢問:“你打發這孩子回家就是了,何必帶著他冒險呢?”

“我自有安排!你們就別多問了。”鄭秀敏回應。

吳振華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這是他第一次遠行,從小到大,他離家最遠的距離就是家鄉兩側的城市。

“鄭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出診啊?”

鄭秀敏回答:“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這話有些耳熟,但經鄭秀敏的口裏說出,味道不一樣。

司機打開了車內的音樂,音響裏飄出了《梁祝》的樂曲。

鄭秀敏靠著車座上開始閉目養神,而吳振華仍朝車窗外望去,車子行駛了有四五個小時,中途司機將車停在了加油站,他們都下車去加油或上廁所。

吳振華從路邊的牌子上看到了停馬驛的地名,“我們究竟要去什麼地方?袁醫生究竟去哪裏出診了?”

回到車上後,吳振華酒香鄭秀敏詢問:“鄭姐,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

鄭秀敏沒有回答,司機回答:“就快到了,午飯是沒時間吃了,但晚飯我們吃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