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浮橋、梁橋、拱橋和索橋(懸橋)外,各地還有一些建築獨特、造型奇異的橋梁,反映出古代勞動人民高超的技藝和智慧。比如廣東潮州市東麵的韓江上,橫跨著一座古代橋梁——廣濟橋。這座橋修建於宋代,全長518米,中間有一段用船隻連接為浮橋,可以解開,讓出航道,成為可分可合的活動橋梁。這是中國橋梁發展史上的一個特殊例子。
還有一種在陸地上淩空架起的橋梁,即天橋,古代也稱為“複道”或“閣道”。天橋始建於秦代,驪山旁的阿房宮“覆壓三百餘裏,隔離天日”,其間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都有構造華美的“複道行空”。《三輔黃圖》說,宮中“作閣道至驪山八十裏”,“人行橋上,車行橋下”,可知這座天橋宏大的規模和豪華的氣派。
橋梁是和人類的生產、生活密切相關的,一般都建築在交通要道上,它的發展和人類的文明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中國的橋梁建築曆史悠久,首創甚多,在世界橋梁史上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從西安半坡新石器時代遺址的壕溝上架起的木橋,到今天在武漢、南京等地建造的長江大橋,無不聚集著中國人民無窮的智慧和不怕困難的進取精神。
交通工具
古代的陸路交通工具,主要是供行路人騎乘和馱載貨物的各種牲畜和車輛,也有後來出現的近距離使用的轎子和肩輿等。在中國的北方,用於騎乘和馱載的牲畜有馬、駱駝和驢、騾、牛,在一定的曆史時期和局部地區內還利用過象、馴鹿、犛牛和狗;在南方,則主要用馬、牛和驢、騾,局部地區用大象。
1.牲畜
(1)馬
中國大陸的馬,據說最早是從國外引進的。馬匹進入中國的年代和傳播路線,至今仍是未解之謎。根據文獻記載和考古發掘資料證明,黃河流域在商代已經普遍有馬的遺跡存在了。
許多商代的墓葬中和陪葬的車馬坑內,都發現了馬的骨骸。不過,商代中期以前馬匹極為罕見,大量出現駕車的馬是在商代晚期和西周時期。
商周時期,馬匹一般是用來駕駛車輛的,很少用於騎乘。西周晚期,由於受北方少數民族的影響,在戰爭和驛傳中乘馬者漸多,馬匹也因之成為物質交換中的畜產,成為君主獎勵軍功顯著者的賞賜品。例如周宣王為了獎勵虢國的子白征伐嚴狁立下的戰功,在周廟的宣榭裏舉行了隆重的獻禽、飲至之禮,並當場贈給子白馬匹和弓矢。子白為此做了一個青銅銘文作紀念,這就是著名的“虢季子白盤”。洛陽西工區在1969年發掘清理了一批戰國初期的墓葬,其中有座基隨葬一匹銅馬,昂首靜立,無鞍及韉具,尾巴打結,造型厚重,同時還出土了銅馬銜和鉛製的轡飾。這時的馬己較多用於騎乘了。
到漢代時,好馬已成為財富和權力的象征。漢武帝十分喜歡西域大宛的汗血馬,求馬的使者相望於道。一年中出使西方諸國的使者多時十幾次,少時五六次,每批至少有百餘人的隊伍出行,路程遠的需要八九年才能返回長安。馬匹成為使者和商旅必不可少的坐騎和馱載工具。
(2)象
商代以前,黃河流域還有一些大象出沒在山林中和湖沼旁。近代學者王國維、羅振玉、徐中舒等對此都曾做過詳盡的考證。目前,學術界對“殷人服象”已無異議。在殷墟的出土遺物中,不但有象牙雕鏤的禮器,而且發現了不少大象的牙齒。公元前12世紀的商王武丁之妻婦好的墓中,出土了三件象牙杯,工藝極其精湛。這座貴婦人的墓中還出土了形象逼真的玉象。
商代有些極大的卜骨就是以象骨為材料做成的。卜辭田獵有“獲象”之語。甲骨文中“為”
字即是一人手牽象的樣子。上述資料足以證明象是當時常見的動物。
據《呂氏春秋》等書記載,“商人服象,為虐於東夷,周公乃以師逐之,至於江南。”
根據當時的車製判斷,商人服象主要是說以大象為坐騎和用象馱負貨物、拖曳貨物,而不是用於駕車。
周秦以後,大象在中原地區便很少見到了。到了漢唐,大象己成為南方獻給朝廷的貢物了。
(3)駱駝
駱駝是北方沙漠地區交通運輸的重要工具。大約在春秋時期,燕、趙諸國戰勝北方的少數民族戎人之後,駱駝就越來越被人們所注意了。《史記·匈奴列傳》說駱駝是北戎的“奇畜”,後來北方各國便相繼把駱駝和良馬相提並論了。
在荒原和漫無邊際的沙漠中旅行,常有難以預料的困難和危險發生。有些沙漠地區流沙數百裏,夏天狂暴的熱風為行旅之大患,若不及時防備,必致危斃。在危險的熱風行將襲來的時候,人們無法預料,但習慣在沙漠中穿行的高齡駱駝卻可以預知。熱風來臨前,老駝即聚在一起鳴叫,並將口鼻埋於沙中,行人見狀亦必須用氈布等緊緊地遮蔽口鼻,否則就會因熱風而窒息。這種風速度迅疾,很快就會過去,人們也就可以繼續前行了。
使用駱駝運輸是沙漠地區最常見、最得力的運輸方式。南北朝以後,人們對駱駝的認識逐步加深,知道有一種叫作“明駝”的良種,可以日行數百裏,時稱“明駝千裏足”。位於山西大同的北魏王司馬金龍及其妻子姬辰的合葬墓中,出土了大批陶俑和動物模型,其中包括馱糧食的馬匹和駱駝。墓中出土的遺物顯示出北方遊牧民族的經濟情況,說明馬和駱駝是北方交通運輸中不可缺少的工具。據《魏書·食貨誌》記載,北魏初期,河西草原上畜養的駱駝已多達百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