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槐花城長篇連載17)(邊城蕩倭寇)
唐朝正在被兩個黃衫女子戲弄的當兒,一股香味籠罩了他的鼻子。他頓時感覺肚子分外的餓。他睜開了眼睛,尋找食物的來源。
在一盞搖曳的麻油燈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在做針線活。望灶火閃爍處,一名中年男子正在聚精會神地燒火做飯。
中年男子說話了:“娘,吃完了這一頓,不知何時咱娘倆還能在一起吃餃子!”
老婆婆仍然快馬加鞭地趕製手裏的活計,看樣子是一雙千層底的布棉鞋。老婆婆把銀針在頭上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歎了口氣說:“人這一輩子就該有些追求的!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你貴為七尺男兒,就應該響應號召,去邊城蕩平賊寇,還我河山的寧靜!”
“娘!”中年男子在內心更加尊敬深明大義的娘:“孩兒用不了半年就回來,隻是正月過年不能在家了!”
“能讓邊城的老百姓過好年,娘就過好了年!”老婆婆銀絲顫抖,看來有些激動:“那些倭寇,聽鄉親們傳言,凶狠異常,喪心病狂,****殺掠,無惡不作!聽天山腳下的鄉親傳來的消息,有一個村莊已經被屠殺殆盡,很多嬰兒掛在樹上,很多婦女被赤身****刺死,還被開膛破肚,造孽啊!”
“娘!”中年男子頓了頓說:“這就是孩兒立誌去報效國家的原因。”
唐朝聽明白了,和自己一樣,國仇家恨,這些討厭的忍者,還有那些狠毒的倭寇,他情不自禁地喊:“算我一份!”
“哈哈,兄弟,你醒了!”中年男子放開了嗓子,竟然聲若洪鍾:“聽說你和一些忍者發生了戰鬥,後來引發了雪崩!”
“是的!”唐朝接著問:“你怎麼知道我和忍者發生戰鬥了呢?”
“你在昏迷中一直胡言亂語,不過聽來還是有些線索!”中年男子笑了笑說:“你的愛妻也被深埋在了雪蓮洞裏……”
唐朝的淚已經幹了,他現在的內心隻有複仇的火焰。東廠,錦衣衛,倭寇這些都是他立誌要鏟平的對象。
“吃吧!餃子,噴香的獾肉餃子。獵戶草上飛阿三送過來的。我們相約了去蕩平倭寇!”中年男子接著說:“我的名字叫司馬宏,外號水上漂。”
“聽您的介紹,看來二位的輕功不錯!”唐朝心裏有些快樂,因為他感覺到自己並不孤單,而且有了兩個誌同道合的朋友。
“我倆從小跟隨雪山飛雕曾是平仙人學習輕功和武藝,他老人家現在已經圓寂了!”司馬宏聲音有些哽咽,不過他很快調節過來情緒:“今天是陪娘吃餃子,家裏團圓的日子,不說不愉快的話!”
餃子出鍋了,噴香之極。
三個碗,三雙筷子。
唐朝隨口問了一句:“嫂子呢?”
“哈哈,你算是瞅到了空門。我還沒有找上媳婦,這不練武要童子身!”司馬宏接著說:“娘早就想抱孫子了!”
老婆婆歎口氣說:“我有的是耐心,不怕,等你蕩平了倭寇,讓皇上賞你個漂亮的媳婦兒!”
正在吃飯的時候,一個身穿野獸皮毛的人走了進來。這人滿臉的胡子,眼睛分外亮。
“夢唐朝兄弟,他就是我介紹給你的獵戶草上飛阿三。”司馬宏熱烈地介紹唐朝:“他可是聞名天下的大明槐花城少城主夢唐朝,和我們相隨去蕩平倭寇!”
“少年英雄!佩服,佩服!”阿三臉上充滿了喜色,激動地說:“我兄弟仿照三國桃園結義如何!”
老婆婆在一旁也激動起來:“孩兒們,今天老娘給你們作見證人!”說罷,她從炕上下來,尋找香和蠟燭。
獵戶從懷裏掏出一瓶陳釀,倒了三碗酒放在桌麵上。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我三兄弟我為大,阿三為二,唐朝為三,近日義結金蘭,一生一世為兄弟。如有毀約,天誅地滅!”司馬宏寬闊的腦門上閃爍著亮光,他的眼睛瞪的溜圓,神情慷慨激揚。
三人向天地跪拜了之後,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笑聲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