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當時你難道不害怕嗎?有沒有尿褲子?”下麵的一位聽眾發問道。然後便引起了夥伴們的一陣大笑。
“別笑別笑。”那位胖子趕緊呼喊道:“我當然沒有害怕。你想,要不是我的提醒,你們又怎麼能坐在這裏呢?不早就讓怪獸吃掉啦?至於為什麼我不會害怕嘛,因為媽媽曾經告訴我,身為男子漢,就要背起保護部落裏婦孺的作用。”說道這裏,他很是驕傲地挺了挺腰杆,繼續說道:“而且,我也不想小芬她受到傷害,所以便敢站出來了。”
“胖子,你可別忘記你可是學校成績最差的那位。又如何能看出怪獸身型的尺寸?”下麵的某位男孩子似乎很不滿意胖子的表白,一邊擦拭著鼻涕,一邊不滿地嚷道。至於那位小芬,此時早已害羞地低下頭,小眼睛不時悄悄地打量著那位講得唾液漫天飛的小胖子。
“哼,我告訴你。其實我一直都很聰明的。隻不過平時懶得表現出來而已。再說,當時情況那麼危急,我又如何能找到尺子來度量呢?隻不過是一個概括而已。小斌,你不要打亂我。”
“就是就是,胖子,你繼續說。我們想聽呢。”其他聽眾的聲音趕緊淹沒小斌,都仰著小臉認真地傾聽著。
“你家的小胖子很有出息啊。”不遠處坐著幾位婦人,一邊敲打著衣服一邊拉開了家常:“小小年紀就能將事物說得那麼清清晰,隻怕以後更了不起。”
“哪裏哪裏。”有一位看起來是小胖的母親,此時連連擺手道:“就隻會吹牛罷了。又如何能當真?”說道這裏,轉頭使出了獅子吼,大喝道:“臭小子,還不回家做飯?喂雞了嗎?那些醃菜你倒水了嗎?”
“哎哎。”聽到母親的呼喚,小胖子不滿地應道。但也隻得跳下石塊,像學校裏的那些先生們端正地向他的夥伴們行了一禮,禮貌地說道:“今天就說到這裏。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然後拉著滿是羞怯的小芬,向家裏走去。至於某些內幕,也自然就隻有小芬才能知道了。
而葉曉軒,即使走了很遠,嘴角還是忍不住一陣抽搐。天啊,這個臭屁孩也太能吹了吧?自己像是高三丈,長四丈的怪獸嗎?但他還是忍著沒回去賞給他一個爆粟。甚至還有點小欣賞。因為,多年前,他就曾很成熟地摟住還沒有開始發育的東方雅情,指著天空中某顆特別明亮的星星,用幼年那道充滿童性的聲音來進行忽悠。
所以,他很認真地向塔姆參問道:“剛才那位小胖子叫什麼名字?”
“都是些胡謅的話,無名少爺你大可不放在心上。”塔姆參安慰道。但他也知道這些話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畢竟修養再好的人,在聽到這些話後,隻怕也會忍不住。最後回去拿板子打他的屁股。
“隻是好奇罷了。”葉曉軒笑著道:“這麼小就這麼能說道,長大後一定會很了不起。”
經過一夜的治療,鄧遼這位族長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大礙了。當然,他本來就沒有大礙。至於原因,葉曉軒也想不明白。
“小兄弟來到這裏,我卻疏於照顧,所以今晚的飯宴,還望不要推脫。”剛坐下,鄧遼便略帶歉意地說道,而這種歉意,卻是不帶任何上位者的姿態。語氣就像一位長輩對後生那樣平淡。
而葉曉軒,自然是客氣地應對:哪裏哪裏。
然後,便是各個劇本上熟悉的客套話。而客套過盡,便開始進入主題了。
“不知無名賢侄你是來自哪個部落的呢?”在所有劇本裏,所有客套過後的稱呼,都是一致,那就是:賢侄、伯父。
看見葉曉軒微顯沉吟,鄧遼也知道試探的最簡單原則,所以笑嗬嗬地繼續道:“當然,要是賢侄你有難言之隱,大可說出來,看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賢侄哪有什麼難言之隱?”聞言,葉曉軒臉上趕緊流露出些許的惶恐,猶豫地說道:“隻不過是不知道如何開口而已。”
“嗬嗬,這又是什麼話呢?”鄧遼裝作不悅地說道:“能說就是能說,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又何必吞吞吐吐呢?”
但葉曉軒的心裏卻是出現了真正的不悅。這麼明顯的假笑?竟然敢在本少爺麵前曬出來?不過他依然能隱藏,猶豫地說道:“我居住在遙遠的,雙界村。至於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那就真的不知道了。因為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外麵的那片草原上,其中的細節,也一時失去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