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鬱老頭剛剛說的意思……他原來也是‘天極’中人,可是據我所知到的一點點東西,‘天極’對內部的人管製極為嚴格,一旦進入,除非身死,不然不可能脫離,可是鬱老頭竟然就脫離了?!奇怪……”
李刀喃喃的自言自語著,而白向雲也在一邊想著這些錯綜複雜的問題。如果‘天極’的人真如李刀所說,鬱千風為何能有如此淵博的學識和如此高強的武學修為就不足為奇了。
“啊……對了。”李刀突然一扯白向雲的手臂:“剛剛鬱老頭說他兩年半以前就不是‘天極’的人了,兩年半前……我清楚的記得,嗯……那時候我還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流氓,正是那時候清溪市黑道有過一次大混亂,死了好幾個老大。混亂的起因至今沒人知道,後來卻又莫明其妙的在一夜之間就平息了,難道就是因為鬱老頭?”
“有可能。”白向雲點點頭:“或許是鬱老頭突然叛出‘天極’,由此引起的一連串連鎖反應。啊……難道說‘天極’的總部就在清溪?”
李刀目光一亮,但瞬間又被一種惶恐掩蓋,低聲說:“鬱老頭為什麼要和‘天極’脫離關係呢?”
白向雲翻了翻白眼,指了指天,再聳聳肩攤攤手。
李刀嘿嘿一笑:“不管他那麼多了,既然鬱老頭已經承認曾經是天極的人,那他身上可以挖的東西就不止武功這麼一點了。嘿嘿……”
白向雲深以為然。既然“天極”的人都是樣樣精通的萬能工具,能學到的東西可不少呢。
這一夜,李刀是因為遍布全身的傷無法躺下入睡,而白向雲則根本就是不想睡,贏得勝利的興奮和美好前途近在眼前都讓他精神亢奮,更需要多點時間來消化早上比鬥得來的感悟和經驗。
因為如此,和白向雲隔離床的阿建被李刀趕上了他的上架睡,而兩人則又低聲細語的聊了好久之後才盤膝冥思,調動全身的一切能量恢複著或傷或倦的身體。
在太陽又一次升起來後,初二來臨了。對於這個國家的民俗來說,新的一年從這一天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依然沒有震耳欲聾的鞭炮襯托氣氛,但這也無損犯人們迎接新一年到來的熱情,熱情的相互拱手祝賀著祝福著,在這樣特殊的日子裏,身處特殊環境的他們更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監獄給每個犯人都發了個小小的紅包,裏麵不但有一張嶄新十元鈔票,還有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麵寫著希望犯人們能早日重獲自由,歸家共享天倫的祝福,讓絕大多數老丁都很是感動了一把。
這個小小的主意是江源想出來的,由白向雲向獄長提出,作為拉攏人心促進監獄和睦團結的手段。當然,錢是監獄出的,白向雲可不會做這樣的凱子。
紅包加問候這個習慣從此在虎山監獄定了下來,在以後的某個偶然的機會裏讓監獄上級知道了虎山這個安撫犯人促進團結的新方法,對此大加讚賞,還為虎山監獄向國家監獄管理局申請嘉獎,還建議在全國監獄推廣開來。江源的一個小小手腕,成就了整個國家的監獄從人心上改造犯人的又一個方法,更因此而衍生出更多從心理上管理改造犯人的方法來,讓幹警武警們輕鬆了不少。
當然,江源也因此獲得了虎山監獄的一次表揚--國家監獄管理局的表揚嘉獎他是沒份的,在建議推廣報告中,這個好主意可是獄長大人自己想出來的。
初三,李刀的傷口已經完全結疤,要不是天氣寒冷的話,恢複的程度相信會更大。
初四,一切生活作息都恢複正常,犯人們又開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白向雲和李刀向鬱千風討教武學的事情也正式開始。
鬱千風的教學方法讓兩人大出意外。不但規定每天早上五點三分一定要出現在球場上,還規定無論是坐、臥、行、走、跑還是呼、吸、舉、動,每次發生的時間和間隔的時間都要完全一致,直到自己身體和感覺能承受的極限到來為止。
對於這點,鬱千風是這樣解釋的:人是自然界最完美最複雜的機器,蘊藏著無窮的潛力,要想將這樣潛力挖掘出來,就必須得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自身所能達到的極限,然後超越極限,達到另一個層次,然後再次衝擊這個層次的極限,達到更高的層次。
這種方法和運動員訓練的時候差不多,隻是強度更大,因為鬱千風不但要求兩人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中將動作表現得一致,間隔的時間和距離也要一致,同時大腦和肌膚也要開動來深刻體會,讓自己從內到外沒有一點能偷懶,以此來衝擊一個又一個“極點”來培養和提高身體和感覺的慣性,讓全身二百零六塊骨骼六百條肌肉肌腱和十四萬五千多個神經元時刻都保持在最佳狀態,以求一旦遭遇事情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快最合理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