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五)楔子——蘭若會(1 / 2)

“我是驅魔師,名揚裏有極重的妖氣,再不驅除就會釀成大禍,而這一次人偶說話事件,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魔之子坐下四魔使之一暗黑傀儡師,無論安若湘或是安若江,都隻是被利用的棋子。”

我陷入狂亂中10秒鍾,10秒鍾後——“你哪條神經線搭錯了?竟編造出如此下三濫的說辭來唬弄我,驅魔師?我看你是鬼上身!”我被徹底激怒了,完全不顧形象對他大嚎(筆者歎你本身就沒什麼所謂形象好不),“驅魔師,你全家都驅魔師,你看我信你不!”

相馬忍看著眼前人,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己一旦說出真相的惡劣後果,所以他果斷放棄原先想法,他隻說了一句話,“真相就是那天晚上你被那六人像猴子一樣推搡毆打,要不是我跟千烈影到場,沒準你早已被打趴到地上……”

我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勇氣被他這句所謂真相徹底擊散,整個人腦充血般跳起來,急吼吼地喝住他,“真的,真有那麼慘?”

他點頭,無比肯定地應我,“不是還有千烈影一個人證嗎?我們到的時候,你已經暈了過去,平時還叫囂著自己那麼能打,最後還不是像狗熊一樣被打趴地上……”

我陷入極度喪失自尊的灰暗中,原來我之所以什麼都記不起,真是自我選擇淡忘了那段被打的屈辱記憶,可是,我迷迷糊糊中有一絲清醒,被打得那麼慘的話,為什麼沒見身上或臉上留下明顯的傷痕呢?如果我循著這條線索想下去,很快就可以接近真相,問題是相馬忍立馬補刀,那個快準狠,“杜莫非和雷振還拍了你被打得很慘的視頻,是我和千烈影及時刪掉的,否則現在丟醜的說不準是誰。”

轟!又一道雷劈下,我灰溜溜的垂下了頭,所謂蒲鬆齡都不敢寫的怪力亂神之說盡數化作當時我如此不濟的惱怒和羞憤,這麼沒用的樣子竟被相馬忍和千烈影看了去,還要被他們搭救,弄得我即使心有不甘也不敢有任何埋怨。

“可是……”我忽然想起不對,這個時候不是該去查證安若江的鬼神之說嗎?怎麼被他繞到我挨打的事情上來了,趕緊轉回正道,“你真有看見是安若湘裝神弄鬼嗎?”

相馬忍目光清冽,當中的坦蕩光正仿佛印證著他絕無虛言,“確實是她,我跟千烈影都可以證實,她自己心中有愧,自然想趁早離開,至於她陳述的原因,信則有,不信則無,你與其糾結這個,不如想想是否願意去送她一程。”

這話猛地卡在我了我心坎上,信則有,不信則無,我驀然通竅,是啊,安若湘承認了一切,隻要人偶傳聞就此消失,日後人偶製作班恢複往日輝煌,那不就是最好的結局嗎?原因已經不重要,我之所以來人偶製作班,還不是為了調查清楚還人偶製作班一個清白,現在目的已達到,相馬忍說得對,與其糾結這個,到不如想想是否作為朋友去送她一程?

可以嗎?我掙紮著,是她把人偶製作班害成這樣,她還配做我的朋友嗎!

不知什麼時候,相馬忍悄然離去,而我依然沉浸在內心鬥爭中,直到收到一條手機短信,不是別人,正是安若湘。我懷著複雜的心情看了信息,上麵隻有簡短的一行字,我在人偶興趣班教室外,願意見我一麵嗎?

我一驚,抬起頭,果然看到窗外一個白色的身影,安若湘麵向我站著,一臉安靜從容。

猶豫了一會,我懷著紊亂的心情出去,慢慢走到她麵前,她看著我,忽然綻開一個輕鬆地笑,說,“小特,謝謝你幫我把信給了孫老師。”

“你,”我思付再三,一咬牙,終於說出心底謎團,“你信裏說的是真的嗎?你弟弟怎麼回事,安若江是鬼魂嗎?曾經在教室裏嚇壞了羅音蘭師姐的人偶臉人身怪物是騙人的嗎!”一連幾個問句,直指我一度中斷的怪力亂神之說。

她聽的過程相當平靜,完全沒有那種被人說中了死穴的慌亂,我不由懷疑是否自己想多,隻聽她說,“我確實有個弟弟叫安若江,也上過孫老師的課,但我弟弟後來真是因病而去,沒有再回來過,我不清楚羅音蘭師姐遇上了什麼遭遇,我可以保證與我弟弟無關,我做這一切,完全是因為一時糊塗,人偶說話的傳聞將隨著我的離開徹底終止,如果你還為人偶製作班著想,就請將我的自首書交給學校,讓學校給同學們一個說法,我相信今後人偶製作班很快會出現當初那樣人滿為患的熱鬧場麵。”

呃?我呆住,她剛剛在信裏不是叫我跟孫秀薇決定是否公開嗎,為何又要自首?思慮間,她遞來一封信,正是那所謂的自首書,她見我疑惑的眼神,很快明白了我的想法,答道,“我覺得這才是最有效解決人偶說話傳聞的方法,而且學校也會因處理了這樣一個極端不利的傳聞而高興,拜托你了,小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