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湘走了,她那封信我沒有上交,我把它放在衣櫃裏,每天打開衣櫃時,會發一小陣子呆。
說實話,隨著安若湘的離去,留給我的不是謎底,倒像是更多謎題的開始,我無法像孫秀薇老師那樣認可怪力亂神之說,可我內心保留的那絲疑惑卻指向未知的詭異力量,一切真像安若湘說的那麼輕巧嗎?我那兩次難以解釋的暈倒,為何讓我覺得是被某些神秘力量抽取了記憶所致,還有她對教室裏出現人偶麵怪人的解釋,聽起來非常牽強,甚至更像掩飾,我隱隱覺得相馬忍有事瞞著我,上回問他他說我是被打之後自我選擇遺忘,但我後來想想又覺得這解釋荒唐,換了誰碰到被打那麼屈辱的事沒記到老死就不錯了,還會忘個一幹二淨,再說我又不是被砸到頭,何來瞬間失憶?
好幾個晚上我就來回反複想這些問題,有人會說幹脆直接找相馬忍問個清楚,我不是沒試過,我隻要一開口這廝就冷麵如鐵不發一言,那千烈影常跟他廝混一起,或許清楚,我向千烈影求證,那廝直接打個嗬欠回座位以高難度姿勢睡覺,連不知道這三個字也省了,把我氣得要命,明擺著的,對付這兩個人我遠遠不夠班,唯一能告知真相的安若湘離開了,好吧,我隻能先把這些疑問藏在心裏,等待一個可以讓相馬忍向我坦白的機會。
人偶製作班那邊,相馬忍讓我跟孫秀薇說我倆退出的事,我不好意思跟她當麵說,在電話裏以安若湘離開為借口說了自己和相馬忍放棄學習的事。孫秀薇很大度,非但沒有不高興,還祝福我們找到自己喜歡的興趣班,我多少有些愧疚,但這是沒辦法的事,一開初我就為了調查人偶說話事件才進人偶製作班的,現在事情結束了我當然要投奔自己喜歡的跆拳道班,在電話裏說了無數個抱歉,才堪堪令自己心情好過些。
這才算跟人偶說話事件真正劃上句號,接下來,我的心情終於開始好起來,這個周末,我正大光明的選擇了我一直向往的跆拳道班,跆拳道班的任教師傅是全國知名教練沈太剛,我那個興奮呀,因那些不解之謎而來的陰霾情緒一掃而空,在經過一番基礎測試後,我正式加入跆拳道班,從藍帶練起,相馬忍和千烈影不選擇任何一個興趣班,我懶得管他們,沒有那兩個羈絆我會活得更自由自在好不!
跆拳道班可謂是人滿為患,總共有300人,是稱霸名揚的第一興趣班,為方便管理,我們按級別分為三個大班,藍帶是中級班,每個大班又按能力資質分為三個小班,我是藍帶三班,我們班共有30人,帶我們的教練是沈太剛名下弟子魯駿,這個班女生人數占一半,很快我就跟她們熟絡起來,畢竟同級生居多,而且練跆拳道的女生大多性格直爽,為人義氣,容易打成一片,不過女生多的地方同樣會有另一個特點——八卦,不錯,每到休息時間,長舌婦們立刻將小道消息拿來共享,尤其說到獨家猛料時,周圍那種想探知清楚的急切神情令她們特別有成就感。
“隔壁教室的鋼琴班要重開了聽說沒?”下課休息時,猛料最多的黃君瑩立馬放了一個新聞出來。
我是轉學生,自然不理解這新聞何故令在座女生瞬間麵白如紙,不知道的還以為晚上圍著篝火說鬼故事被嚇到,很快我旁邊一個叫鍾珩的女生駁道,“別胡說,怎麼可能重開,距離那件事已經一年了,學校早把鋼琴班歸並到小提琴班裏,即便這樣報名的人也少得可憐,為了那幾個人重開,說來誰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