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嶽舉剛看到天空中有幾道亮光劃動的時候,還以為那是以前所見過的流星,隻是有些奇怪以前看到的流星都是一顆獨自飛過天空的,這次為什麼竟有這麼多一起出現了?
嶽舉心裏正覺得有些奇怪的時候,就看到那幾道亮光忽然從天空中直直地落了下來,落地的地方竟然憑空出現了一白四黑的五個人影,這讓他心裏委實吃驚不小,緊接著就是感到了一陣深邃的恐懼。
在嶽舉的意識裏,像在這種不可思議而又神奇的變化下,出現的東西不是妖魔就是神仙,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把這五個忽然出現人影當做了身懷術法的,還生怕驚動了他們,所以再也不敢大聲呼喊妹妹的名字,隻好靜靜地趴在地上,睜大了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那邊。
細微的月光映襯下,四周顯得有些陰深荒涼的感覺,隻見那五條人影各自手中拿著劍互相對峙著,寒冷的空氣對他們來說好像毫無影響似的,每個人都是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顯然都身懷一身不弱的武功。
片刻之後,場麵忽然發生了變化,隻見那四個黑衣人快速地展動身形,一晃眼間就分別站立到了那個白衣人周身的東南西北四個不同的方向處,恰好把白衣人圍在了中間。嶽舉看到這四個黑衣人如此詭異迅疾的身法,更加確定了他們一定不是普通的人,此外,他之前看這五個人的架勢就隱約想到這四個黑衣人一定和這個白衣人是敵對的關係,此刻,這四個黑衣人正像是要分做四個不同的方向來發動進攻,好讓白衣人一時迎接不過來的樣子。
由於隔得距離太遠,嶽舉也看不清這五個人的容貌,隻能聽到其中一個人忽然開口說道:“不愧是這天下第一修真大派太行門下的四大首徒之一,中了我們毒龍營的紅海四煞陣的全力一擊,竟還能夠堅持到現在這個時候,實在是了不得。”這一番話雖然是在誇讚別人,但說話的語氣中卻充滿了濃厚的譏諷蔑視之色,讓嶽舉聽了憑空升出一種厭惡的感覺來。
黑夜之中,嶽舉雖然看不清是哪個人開口說的話,但他從小經曆過很多的苦難,這些苦難都促使了他心智的快速成長,現在他也能猜得出這話一定是其中的一個黑衣人對那個白衣人說的。
隻聽又一個聲音響起:“魔教妖徒,好不要臉,竟布下這等詭計誘我上當,今天落入你們的手中,算我倒黴,現在廢話少說,想要我的腦袋,你們就一起上吧,但想要我背離正道,投靠你們毒龍營,那簡直是癡人說夢。”這一番話說的倒是正氣沛然、聲若洪鍾,和之前的那個譏諷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修真?太行門?毒龍營?什麼跟什麼呀?嶽舉聽了這幾個詞語,腦海裏充滿了疑惑,這些詞語以前他從來都沒有聽說,聽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過嶽舉卻注意到,這白衣人說話的時候,一隻左手仿佛在用力地貼著自己的胸口,像是在止著疼痛的樣子,他的身子還有些搖搖欲倒的,有些站立不穩,再通過剛才他們的對話中的什麼紅海四煞陣的詞語,嶽舉立刻就判斷出,這白衣人顯然是之前落入了這個什麼紅海四煞陣裏,從而受了重傷,現在恐怕已有些力不能支了。
“哈哈哈哈……”之前那個黑衣人的聲音忽然發出了一陣大笑,在這靜夜中聽來,真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隻聽這個黑衣人接著說道:“歐陽白呀歐陽白,看來你倒是挺有骨氣的嘛,我真有點越來越欣賞你了,現在我希望你不要冥頑不化,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究竟投靠不投靠我們毒龍營?”
原來這白衣人的名字叫歐陽白,這個名字和他那一身如雪的白衣對比起來倒真的是挺般配的。歐陽白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怒意傳了出來:“哼,洛斬風,我也再跟你說一遍,自古正邪不兩立,我歐陽白生是太行門的弟子,死也是太行門的魂,你們休想讓我投入你們毒龍營的門下,好了,我的話說完了,士可殺不可辱,你們現在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