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舉和張皓互相擁抱著,他們之間深厚的情誼就這樣展露無疑,要說這世上什麼朋友之間的友誼最純潔、最珍貴,那無疑就是孩子間的友誼了。
歐陽白看著這兩個小孩子,心中感慨萬千,不由得也想起了自幼和自己一起生長在太行山上,拜在同一位師父門下長達一百多年,共同經曆許許多多歡樂與痛苦的三位師弟來。
其中有兩位師弟和他一樣,前些日子受師命下山,前來悄悄追蹤魔教毒龍營人馬,探查他們的蹤跡,卻不料半途中毒龍營的人馬忽然一分為三,他們無奈之下也不得不也分開行動,一人負責追蹤一路。
既然後來歐陽白受到了毒龍營的追擊和反殺,那他的兩個師弟又豈能不受到和他一樣的遭遇呢?現在想來當初毒龍營的人一定是事先已發現了歐陽白他們師兄弟對其進行跟蹤,所以才布下了把人馬一分為三的詭計,從而能夠對他們分開追殺,這樣就能夠使成功殺掉他們三個人的幾率更大一些。
“哎,當初我是服下了一枚化元轉生丹,才騙過了洛斬風他們四個人的耳目,讓他們以為我真的死了,所以才僥幸的活了下來,可兩位師弟他們……”想到這裏,歐陽白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不禁暗暗開始為自己的兩位師弟擔憂了起來。
這也難怪,歐陽白的兩位師弟並沒有化元轉生丹,所以自然不存在歐陽白這樣的僥幸機會了,而且他們的修行功法也都沒有歐陽白的深厚,若是毒龍營的人對他們兩個人也使用當初差點要了歐陽白性命的奇異陣法紅海四煞陣,那他們就真的可謂是凶多吉少了。
歐陽白越想越擔心,此刻感覺到心中就像著了一團火似的,燒的她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恨不得現在就立刻就飛到邯鄲去,去找他的兩位師弟。
至於歐陽白的另一位師弟,歐陽白每每想起來,心就會更痛了。
就在歐陽白憂心忡忡的時候,嶽舉已走到了他的身邊,看到剛才還英姿勃勃的歐陽大哥現在卻是深深皺眉的樣子,嶽舉心裏覺得有些奇怪,又有些擔憂,不禁輕輕拉了拉歐陽白的袖子,小聲地問道:“歐陽大哥,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歐陽白聽到嶽舉的話,才從內心的憂慮中反應了過來,他看著嶽舉,勉強笑了笑,道:“沒什麼,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
“哦。”嶽舉答應了一聲,放心了下來,接著轉頭他看了看還跪在歐陽白身旁的劉財主,心裏不免一陣憤恨,轉眼又看了看依舊在輕輕啜泣的劉母,心裏忽的對她起了一陣濃厚的同情之意,他隱隱約約地回想起了自己爹娘去世的時候,雖然當時他還小,可是他也能夠感受到了那種失去親人的體會是多麼痛苦,多麼傷心呀。
過了一會後,嶽舉看到張皓時不時伸頭向屋外他家的方向望去,知道他被抓來這裏已經整整一天了,心裏必定十分想念自己的爹娘了,而嶽舉昨天也親眼看到了張皓的爹娘在家裏為了自己的兒子是有多麼傷心,多麼痛苦。
再想自己昨天出來時也沒有和二叔二嬸他們打一聲招呼,現在也該是時候回去了,免得二叔二嬸他們擔心,所以嶽舉又拉了拉歐陽白的衣袖,小聲道:“歐陽大哥,既然小皓已經沒事了,那女鬼也走了,那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歐陽白點了點頭,知道也該離開這裏了,不過在離開之前,他不得不還做得事情,隨即他轉過頭來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劉財主,語音平穩地道:“你起來吧。”
劉財主明顯沒想到歐陽白會忽然對自己說話,身子機靈靈的顫抖了一下後,立刻不敢違背地站了起來。
歐陽白接著道:“昨天那個女鬼已經前往陰間轉世投胎去了,所以,你以後也不用再擔心他會來害你了。”
劉財主聽了這話,一直緊張的心終於徹底放鬆了下來,不由地長長呼了一口氣,接著對著歐陽白不住地討好道:“多謝道長,多謝道長,您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劉財主越對歐陽白表現地諂媚奉承,歐陽白就越是對他厭倦討厭,嶽舉更是一肚子的窩火,劉財主平常在村裏作威作福、蠻橫霸道的樣子,他可是見得多了,再看劉財主此時這幅奴才一樣的嘴臉,當真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嶽舉真很不得伸出手去狠狠地抽這家夥幾個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