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亂之情(2 / 3)

「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們本應該在香月市。」

「你懷疑爆炸事件是……」遙步竹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十幾個分貝﹐嚇得水驀連忙捂住她的嘴。

由於擔心她情緒過於激動﹐水驀不敢放開捂著嘴的手﹐看了看周圍﹐然後伏在耳邊小聲道﹕「死的人太多﹐又是煤氣管道爆炸﹐除非有人站出來承認﹐否則不可能拿到十足的證據﹐但當時所有的人都會認為那一天我們應該在出現香月市﹐參加自由陣線的記者招待會﹐如果目標是我們﹐老爺子的大宅就是最好的行動地點。」

遙步緋的目光直了﹐水驀的話就像是一隻手﹐掀開了蒙住黑暗薄布﹐展現出陰森恐怖的黑色空間。

「按照我的分析﹐目標不會是妳﹐隻可能是我或老爺子。如果目標是我﹐動手的很有可能就是聯邦政府﹐因為我突然與自由陣線結盟﹐必然會對他們造成打擊﹐甚至是致命的一擊﹐有必要在事前殺掉我。如果目標是老爺子﹐問題就更複雜了﹐可能是聯邦政府﹐也可能有別的勢力混水摸魚﹐答案就不得而知了。」

水驀伸手把她的身子攬住懷裏﹐在外人看來就像一對情侶在細訴衷腸﹐不會產生任何懷疑﹐遙步緋也沒有心情理會自己是甚麼姿態﹐腦海中重複出現水驀的話﹐越想越覺得可疑。

「聯邦政府的嫌疑最大是不是﹖」

「那倒未必﹐事情太大﹐一兩個人辦不成這種事情﹐人多必然口雜﹐八條街幾千人﹐許多都是官紳名流﹐一但消息泄露﹐後果不堪設想﹐牧羅他們似乎不敢冒這個險﹐不過真相是甚麼我也說不清。」水驀回頭看了看其它乘客﹐不是看書就是睡覺﹐沒有留意他們﹐小聲又道﹕「如果目標是我﹐那些人也許還會有其它動作﹐危險時時刻就在我們身邊﹐千萬不能大意。」

遙步緋驚得臉色煞白﹐心底不斷湧起寒氣﹐喃喃地道﹕「一下炸掉八條街﹐殺死幾千人﹐這種陰狠的手段可不防備﹐為了殺我們說不定他們敢把整棟酒店都炸了。」

「別自己嚇自己﹐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也許是我太過敏感了﹐把甚麼事都和陰謀聯係在一起﹐不過現在還是小心點好。」

不知不覺中﹐遙步緋把身子倦縮進水驀的懷裏﹐那眼神像一頭無助的小女孩﹐讓人心生憐意。

水驀擁著她的身子﹐此刻除了給她溫暖確實沒有其它可做。

「水驀﹐昨夜的事情真的不用太在意﹐就當是我們之間的***﹐如果你想走就走吧!」

「沒想到妳比我還要灑脫。」水驀感激地拍拍她的背後﹐柔聲道﹕「我雖然不是甚麼正人君子﹐可也不想做逃兵﹐爆炸事件的真相還是疑問﹐目標未必就是我﹐但妳不一樣﹐自由陣線的那些人滿眼利益﹐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妳﹐這一點我敢肯定﹐所以我們兩個同病相憐的人還是可以合作的。」

「我也隻能靠你!」遙步緋第一次感到人生是那樣的無助﹐連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水驀的存在使她稍稍感覺到一絲溫暖。

在這種電訊發達的時代﹐消息的傳遞隻需幾秒﹐首都的記者雖然追不上兩人﹐但香月市的傳媒卻都得到了消息﹐當水驀擁著遙步緋踏出機場的時候﹐首先迎接他們的是無數閃光燈﹐閃得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遙步緋皺了皺眉頭﹐這種情況很難隱藏行蹤﹐自由陣線的人很容易就找到他們﹐這對他們的行動很不利﹐但一時間也想不出擺脫記者的辦法。

「水驀先生﹐您是為了達龍葬禮來香月的吧﹖那你和遙小姐又是甚麼關係﹐傳說你們定婚了﹐是真的嗎﹖」

水驀實在不耐煩應付這些無聊的問題﹐冷冷地反問道﹕「甚麼關係﹖沒看到嗎﹖」

突然﹐記者群中閃出一道寒光﹐狠狠地刺向水驀﹐由於閃光燈的頻頻使用﹐這束寒光竟沒有被人發現﹐就在寒光將到刺到水驀的身體時﹐直到一個身影擋在了水驀的身前﹐硬生生截下了寒光。

水驀和遙步緋都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這才看到離胸口不過幾寸的刀尖。

「學長﹐是我!」青年回頭笑了笑﹐不是別人﹐正是甲未。

「學弟!」水驀又驚又喜。

「我先解決了這個麻煩。」甲未微微一笑﹐右手拉著拿刀的手用力一扯﹐一名不到二十的青年跌跌撞撞撲倒在麵前﹐手裏的刀也被甲未搶下下。

「有人要暗殺助理部長﹐警察在哪裏﹖快來人!」

記者們都驚呆了﹐愣愣地看著甲未和被抓住了青年﹐反應快的立即拍照。

叫聲立即引起了機場特警﹐不由分說就把刺殺者按倒在地。

「水驀﹐你這混蛋﹐秘境大陸不能開發啊!那是我們的聖地﹐我們的聖地!」歇斯底理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栗﹐嚇得旅客們紛紛走避。

「原來是個激進份子。」

爆炸事件和自由陣線的事情占滿了所有的思緒﹐水驀早已把考察團的事情拋在一邊了﹐看著狂叫的激進份子﹐這才想到自己還有這個麻煩﹐苦笑著抹了抹額上的冷汗﹐要不是甲未及時出現﹐說不定這條小命到此就結束了。

甲未擠了回來﹐笑著問道﹕「學長﹐你住哪﹖今天會有台風。」

「台風!」水驀和遙步緋對視了一眼﹐都顯得很無奈﹐台風的來臨意味著所有的計劃都要取消﹐「我定了國貿大酒店﹐估計現在沒時間說話﹐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經過了暗殺事件﹐水驀知道自己需要助手﹐甲未的出現正時候﹐有他在至少安全些。

「知道了。」甲未笑了笑﹐撥開圍攏的記者引著兩人往外走。

一場虛驚在所有的記者麵前發生﹐雖然隻是一場虛驚﹐卻令他們更加關注水驀的從蹤﹐就在水驀到達酒店的同時﹐記者們也蜂湧而至﹐把若大的酒店大堂擠得滿滿的。

水驀第一次感受到做為公眾人物的悲哀﹐最需要安靜地時候卻得不到半點安靜﹐而台風到來也使他們無法安計劃行動﹐隻能困守在酒店的房間裏。

安頓好之後﹐窗外的風已經很大了﹐雖然沒有雨﹐但呼嘯的風聲就像虎嘯龍吟﹐讓人感到不安。狂風中街上已經沒有幾個行人了﹐車也少得可憐﹐僅有的幾個人也忙著回家避風﹐市麵十分蕭條。

水驀和遙步緋都在這裏居住了很多年﹐都經曆過台風﹐倒也沒有太意外﹐兩人都窗前朝外眺望﹐同樣在回憶以前的歲月。

「出不去了。」

「是啊!如果沒有記者﹐我們倒是可以換個地方﹐現在這樣住哪裏都一樣﹐還是酒店舒服些。」

遙步緋好奇地問道﹕「剛才那個青年是你的朋友﹖」

「嗯!很好的朋友﹐是個極高明的圖騰師。」

「啊!」遙步緋吃驚地看著他。

水驀親呢地拍拍她的肩﹐含笑道﹕「他就住在左邊房間﹐我的房間在右邊﹐妳在中間應該很安全﹐有甚麼事大家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