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驀知道她在想甚麼﹐搖頭笑道﹕「何必呢!沒有必要再讓我這種人占便宜了﹐太委屈妳了。」
遙步緋伏在他耳邊吃吃地笑道﹕「誰說你占便宜了﹐哪一次不是我在主動勾引你﹐今天也一樣。」
「為了妳的將來﹐最好立即離開﹐而且還要裝出一副氣憤不平地樣子﹐再向記者透露我們分手的消息﹐要是問起原因﹐就說――我移情別戀吧!」
「你知道我是個高傲的女人﹐喜歡把男人當成利用的工具﹐以前我很成功﹐那些色鬼哪一個不是被我撩撥得心頭火起﹐可偏偏甚麼也得不到﹐因為我不喜歡吃虧﹐一但讓他們得到了就不會再聽話了。」
遙步緋解開他胸前的衣扣﹐右手輕輕撫摸稍顯瘦弱的胸膛﹐呢喃般說出了心底的一切。
「隻是你不一樣﹐其實你很不情願我在一起﹐更沒有占有欲﹐所以隻有跟你在一起才沒有吃虧的感覺﹐也許那不是愛情﹐但我很喜歡這種感覺﹐甚至希望一輩子都能保持這種情人的關係。」
水驀笑著打趣道﹕「妳想要我做個與女議員或是女總統偷情的男人﹖」
「怕甚麼﹐飲食男女﹐現在社會不是很流行婚外情嗎﹖反正我又不在你有沒有老婆。」遙步緋低頭吻在胸膛上﹐手掌輕輕地往下移。
「小緋!」水驀按住了移動的玉掌﹐調笑道﹕「能獨占妳一個月﹐天下的男人都會忌妒我﹐也許將來有一天沒吃飯的時候﹐我會寫本書﹐書名就叫做我和總統的情人生活﹐估計一定會暢銷。」
遙步緋仰起頭白了他一眼﹐紅唇像雨點般吻在肌膚上﹐挑逗的雙手繼續探索著﹐嘴裏還在輕聲呢喃﹕「傻瓜﹐除了需要你幫助我成為成功的女政治家﹐難道我就不能還有其它需要嗎﹖」
一個月的相處讓她清楚地了解到這個男人的弱點﹐火熱的身軀又一次把他帶入了迷亂的情欲之中﹐呼吸聲漸漸沉重。
「你……簡直是個迷人的妖精!」
「既然我是妖精﹐今夜就為我墮落吧!」
也是決心分離的緣故﹐水驀終於讓自己陷入最後的迷亂與瘋狂……
天又亮了﹐打開房門的人會立即感到涼意襲人。
寒風中﹐水驀把圍巾套在遙步緋的脖子上﹐近距離凝望了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愛情的成份也就像秋霜一樣淺薄﹐但感情卻如同冬雪般深厚。
遙步緋嫣然一笑﹐再一次又溫潤的芳堵住他的嘴﹐做了一個月的情人﹐隻有昨夜與今晨的吻才是發自內心的。
「保重!別忘了我的吩咐﹐麵對記者要表現得決絕一些。」
遙步緋踮高腳尖﹐伏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道﹕「我的情人﹐別跑太遠了﹐玩夠了就回來﹐我會像昨夜一樣需要你。」說完俏聲一笑﹐轉身跑出了門。
水驀呆站了很久﹐直到一股清冷的晨風襲麵﹐神智才恢複正常﹐笑著搖了搖頭﹐把門關好後走到窗邊朝樓下張望﹐記者們果然圍住了剛走出公寓的遙步緋﹐雖然聽不到聲音﹐但他相信以遙步緋的聰明絕對可以處這種場麵。
結束了﹐奇怪的情人生活!
「公開決裂」﹐這四個字是第二天報紙最醒目的標題﹐不但出現在新聞版﹐也出現在娛樂版﹐讓無數人跌破了眼鏡﹐也讓無傾慕者重新燃起了希望。記者就像是追花的狂蝶﹐一整天都在追蹤水驀和遙步緋﹐得到的答案隻有一個――「我們分手了」。
這種花邊新聞本不應該受到太多重視﹐但由於遙步緋突然冒升﹐對政治敏感的人不能不加以聯想和猜測﹐種種說法也隨即出現﹐但兩名當事者一致的口吻讓這些猜測都變成了廢話。
同一天﹐總統府也發表聲明﹐總統親自挽留水驀留任﹐並命令安全局和警方全力保護水驀的安全﹐甚至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保護﹐並讓水驀搬入了高級公務員小區。
聲明發表的第二天的清晨﹐水驀發頁寓所外出現了警衛﹐樓下還有停著派給水驀專用的汽車。
一名叫唐虎的警衛班長出現水驀麵前﹐恭敬地道﹕「助理部長先生﹐我們是首都警衛廳派來保護你安全的﹐從現在開始我們會二十四小時保護您﹐進出都有專車接送﹐司機和一名跟車警衛會跟著您活動。」
水驀緩緩點頭﹐目光隨意瞟了一眼其它幾 警衛﹐淡淡地道﹕「這才是助理部長應該有的待遇﹐送我去環境部﹐我要上班。」
「好的。」
環境部大樓外早就圍滿了記者﹐見水驀走出來都圍了上去。
「助理部長閣下﹐你是為了保住現在的職位才與遙小姐分手嗎﹖」
「水部長﹐請您再說一說分手後的心情好嗎﹖」
水驀走到車邊﹐淡淡地笑道﹕「沒錯﹐分手是真的﹐道不同而相為謀﹐她一心為自由陣線奮鬥﹐我隻想在聯邦政府平平安安地工作和生活﹐所以隻能忍痛分手。」說完打開車門就跳了進去﹐不再接受任何提問。
從此﹐水驀每天早出晚歸﹐不參加任何社交活動﹐除了工作就是回家﹐如此乏味的生活自然無法引起記者們的興趣﹐又受到警衛的幹擾﹐等待的人越來越少﹐幾天後就全部消失了。
當參加葬禮完的甲未趕回首都的時候﹐他赫然發現進入水驀的住所竟是那樣的麻煩﹐盤查一道接著一道﹐如果不是水驀親自出門迎接﹐還不知要盤查到甚麼時候。
「學長﹐這是怎麼回事﹖你被軟禁了﹖」
「我利用他們保護我﹐他們利用機會監控我的行蹤﹐大家各得所需﹐很公平。」水驀聳肩笑了笑﹐臉色一沉﹐問道﹕「葬禮怎麼樣﹖四少有甚麼打算﹖」
甲未又露出傷的表情﹐沉聲道﹕「葬禮很隆重﹐來的人不少﹐但由於我們沒有對外宣告羅叔的死因﹐因此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
「鎗手抓到了嗎﹖」
「死了﹐當場自殺。」
「死了!」水驀皺緊了眉頭﹐「身份呢﹖」
甲未眼中突湧出一股殺氣﹐憤恨地道﹕「綠色之光。」
「啊!」水驀考慮了很多﹐也想到會是激進團體﹐卻沒有料到會是綠色之光﹐表情更加凝重﹐「不會是有意轉移視線吧﹖」
「四哥說應該不會有錯﹐殺手的相片找到了﹐並通過地下渠道進行查訪﹐確認了死者的身份﹐他的確是綠色之光香月分部的成員﹐名叫刁仁雄﹐全職為綠色之光工作﹐沒有其它職業。」
水驀點點頭﹐既然查到了這麼細的數據﹐結論就不會有問題﹐的確是綠色之光發動了這次襲擊﹐再聯想到上次在酒店時的兩次遇襲﹐答案呼之欲出﹐而綠色之光的確有理由恨他﹐一是考察團和環境評估報告﹐二是龍牙半島事件中綠色之光成了嫌疑犯﹐很有可能被列為恐怖組織﹐不乏有人因此而憎恨調查小組成員。
唯一令他不解的是綠色之光憑甚麼找到自己的行蹤。
「綠色之光是怎麼找到我的住處呢﹖難道那個台風之夜有人在跟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