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群島劫難(2 / 3)

「好大的一個漩渦啊!」

科爾五人都愣住了﹐甲午總是大大咧咧嘻嘻哈哈﹐今天居然也會發言感慨﹐可以想象事情同樣在他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船離岸越來越近﹐岸上的房屋安全展現在﹐雖然海浪較大﹐天氣很冷﹐但小島之鎮的美麗風光依然如舊﹐乍看上去與以往沒有任何分別﹐隻是到處都不見人影﹐顯得太冷清﹐如同死域一般﹐顯得有些異常。

「人呢﹖碼頭怎麼連一個人也沒有﹖難道因為天氣太冷都躲起來取暖了﹖」

「連碼頭上都沒人了﹖難道人都死絕了﹖這些家夥﹐我們好不容易到岸﹐他們卻都不知跑哪去了﹐靠岸沒有引導實在有點麻煩。」

水手的喃喃自語傳入水驀耳中﹐身子猛然顫了一下﹐表情在瞬間凝固了﹐大約十秒過後﹐又如火山爆般跳了起來﹐甩頭朝水手大聲吼道﹕「立即調頭﹐快!」

水手們都在為靠岸做準備﹐有的下帆﹐有的準備纜繩﹐有的掌舵﹐忙得不矣樂乎﹐聽了這話都愣在當場。

「不要猶豫﹐立即把帆升上去﹐轉舵調頭﹐繞過海島駛去秘境大陸!」巨大的吼聲隨著海風傳遍整條船﹐連甲午六人都愣住了。

船長衛長信吶吶地道﹕「部長﹐這太好吧﹖我們是固定航班﹐隻來回羅莎島和長鯨群島﹐何況我們對秘境大陸航線不熟悉﹐萬一出了事就麻煩釕。」

「別再廢話﹐我再說一次﹐我以代理環境部長兼秘境大陸事務特派專員身份接管這艘船﹐這裏是秘境大陸水域﹐也就是說我現在是這裏的最高長官﹐你們必須執行我的命令﹐不願執行就自己跳海﹐我不阻攔﹐否則就乖乖聽我的話去做。」

素來溫和的水驀居然會擺出這麼強硬的姿態﹐甲午六人徹底驚呆了﹐島上明明甚麼也沒有﹐水驀這種反應似乎有些過激﹐霸道的語氣﹐淩厲的目光﹐堅信的信念﹐他們相信如果有人反對這個命令﹐水驀真的能把人扔下大海。

「快升帆開船﹐聽到沒有!他不是在開玩笑。」科爾等人雖然不明白原因﹐但他們都相信水驀的判斷。

水手們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露出無奈的苦笑﹐這片水域是圖騰師的天下﹐他們根本無力反抗﹐除了接受命令別無選擇。

水驀並沒有罷休﹐冰冷的目光像把利劍劃過每一張麵孔﹐森然喝道﹕「我知道有些人是派來監視我的﹐甚至是來暗殺我的﹐我現在不想追究﹐總之從現在開始你們的性命全捏在我的手上﹐隻有到了秘境大陸你們才可以隨意離開。」

雖然沒有人回答﹐但每一對眼睛都流露出同樣的恐懼。

「快﹐繞開礁石往南駛﹐正方﹐天黑後以星圖為主!」

衛長信知道無力反抗﹐甩頭喝道﹕「聽到沒有﹐升帆起駛﹐舵手小心礁石﹐有甚麼事你們的小命就扔在這裏了。」

水手們默默地回歸原位﹐他們並不知道水驀這個決定意味著甚麼﹐心裏隻有反敢與不滿。

水驀知道他們不滿﹐但此時已無法顧及了﹐美麗的長鯨群島就像一頭怪獸﹐等著他們自己上門﹐不走唯有死路一條。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回頭望著寧靜的海島﹐船離碼頭越來越遠﹐感覺就像遠鬼門關越來越遠﹐心情一點點地放鬆了。

甲午六人圍到他的身邊﹐臉上都流露著同樣的表情。

「到底怎麼了﹖島上很平靜啊!」

水驀不答反問。「七少﹐現在是甚麼時間﹖」

「現在﹖」甲午抬頭看了看天﹐烏雲滿天﹐看不出具體的時間﹐「差不多是下午吧﹖」

水驀淡淡地笑道﹕「我在這裏呆了大半年﹐去年這個時候我就在這裏﹐現在大該是下午三點左右吧!」

「嗯!差不多。」

「你忘了這個時候海邊小屋應該會是甚麼景像嗎﹖」

「海邊小屋﹖」甲午下意識地朝建在高崖上的小屋﹐凝望片刻後突然叫道﹕「對了﹐每天下午我們都會推悠悠出來看海﹐風雨不改。」

水驀點點頭﹐沉聲道﹕「今天雖然冷﹐但既沒有下雪也沒有下雨﹐甲未不會忘了每天都要進行的活動﹐何況悠悠比任何人都喜歡這個活動。」

「你的意思是他們出事了﹖」

「我不知道﹐也沒有證據﹐但我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現在絕不能登島﹐否則我們就再無法離開了。」

甲午不服氣地撇了撇嘴﹐嘟囔道﹕「我就不信憑我們幾個連立足的地方都沒有。」

「不要小看任何潛在的敵人﹐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但我相信琴伯的圖騰力量不比你差﹐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這裏立足﹐連他都沒有自信應付﹐我們上岸也不會有好結果。」

科爾眼睛一直﹐愣愣地問道﹕「你是說……這島上潛伏了最強大的圖騰師﹖」

「是不是圖騰師我不清楚﹐但肯定是殺手﹐十分強大的殺手﹐用來殺琴伯的人不但要有智慧﹐還要有絕對的力量﹐否則死的就會是殺手自己。」

「那現在……」

「別問我﹐我甚麼也不知道。」水驀苦惱地晃著腦袋﹐喃喃自語道﹕「其實我非常想上島﹐非常非常想去看看到底發生甚麼﹐但我不能這麼做﹐琴伯把悠悠交給了我們﹐我們必須治好她的病。」

「難道悠悠和八弟在秘境大陸﹖」

「應該不會錯﹐秘境大陸是圖騰師的天下﹐而甲府和流水宅是世上最強大的兩大圖騰世家﹐隻要把人交到甲府的營地﹐悠悠的安全才能得到最大的保仗﹐我估計琴伯早就找了借口把他們送了過去。」

「琴伯真有這麼神﹖」甲午將信將疑看著水驀。

「看看我就知道了﹐沒有他的智慧﹐我現在早就被人扔到大海喂魚了。」

甲午想起琴伯的安排﹐也感覺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智者﹐想了想又問﹕「既然他能安排一切﹐難道不能為自己找一條出路嗎﹖」

「我不知道﹐也許他會告訴我們答案。」水驀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像琴伯這樣一個能洞悉一切的高人﹐為甚麼就不能給自己留一條安全的退路﹐實在耐人尋味。

離碼頭不到五百米的帆船再次升帆﹐順著東北風沿島的外緣往西南方漂去。

此刻﹐官邸的書房內擠著十幾個人﹐正透過窗口眺望碼頭﹐巨型帆船的行動自然也盡收眼底﹐無不為之愕然。

「這個可惡的小子﹐都到碼頭邊上了﹐居然又調頭跑了﹐可惡!」

「我早說了﹐碼頭上的人不能弄走﹐他一定是看到碼頭上沒人才起了疑心。」

「廢話﹐起了疑心更應該上來看看﹐這小子不知道中了甚麼邪﹐連看都不看就跑了。」

激烈爭吵中﹐一把尖銳的聲音壓製了所有人。

「水驀不是小人物﹐否則琴伯也不會看上他﹐一個二十二歲的青年在紛亂複雜的政治場中爬到如今的地位﹐不可能是巧合﹐所以不要太低估他的智慧――好了﹐他們不上岸﹐我們就好好的控製一切。」

十幾雙眼睛都盯著坐在書桌後麵的胖大身影﹐如果水驀在場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人竟是長鯨群島的防衛軍司令巴爾德上校﹐與琴伯、海亞德、安古列夫三人並長鯨群島為四大領袖﹐但他一向唯唯諾諾﹐沒有主意﹐甚麼事都點點頭﹐從不發表意見﹐因此長長被其它人忽略﹐然而正是這個人改變了長鯨群島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