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死豪賭(3 / 3)

「還是二哥高明﹐一眼就看穿了水驀的心態﹐這小子雖然有點半事﹐但他忘了一點﹐正人君子永遠是吃虧的一方﹐嘿嘿!」

紅衣男子冷笑道﹕「記住﹐這次的目的隻有水驀一個﹐隻要殺了他其它事情都可以不在乎。」

「是!」周圍的人齊聲和應﹐但都顯得有氣無力﹐因為他們都明白首領並非不在乎生死﹐否則完全可以拚著一死把車上的重型武器都用上﹐直接就能把水驀轟殺掉﹐但他沒有選擇這麼做正是因為他怕死﹐不想與水驀同歸於盡。

他們並不知道水驀賭得就是這一點。

盤算好之後﹐紅衣男子覺得成功在望﹐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不禁流露出得意的笑容﹐揚聲叫道﹕「既然約戰就不用改期了﹐聖血堂也是圖騰師的組織﹐雖然大家理念不同﹐但修練圖騰的目的是一樣的﹐今天就用圖騰的力量印證你我的理念吧!我們這邊離開車﹐你們離開碼頭﹐找個荒地再單獨比試。」

「好!」水驀爽快地答應了。

甲醜提著強力電筒站了起來﹐指著身後道﹕「穿過樹林就有一片荒地﹐離碼頭和車都有幾百米的距離﹐對大家都很公平﹐就選那裏吧!」

「好!我同意。」紅衣男子根本不在乎時間地點﹐眼睛隻盯著水驀。

「我沒意見。」水驀聳聳肩轉身走回碼頭。

鬆濤一行人都圍了上來﹐一聲鎗響﹐一聲恐唬﹐居然就把來勢洶洶的騙住了﹐都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水部長﹐幹得真棒!嚇得他們差點逃了。」

水驀苦笑著搖搖頭﹐伸手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剛才的行動完全是無奈之舉﹐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被迫用性命賭一局﹐雖然暫時贏了一盤﹐但賭局並沒有結束﹐危險也沒有化解﹐隻是延緩了時間而已。

「事情還沒完﹐大家別太放鬆﹐在我們沒有獲得絕對安全之前﹐騙局仍然要繼續下去。」

甲未也從水裏跳回碼頭﹐笑道﹕「想不到那群家夥這麼好騙﹐真是好笑。」

水驀回頭掃了一眼﹐輕歎道﹕「那是因為他們怕死﹐不敢用拿出性命來賭﹐否則隻要扣動扳機﹐我早就沒命了。」

「那也是你算得準啊!他們心虛自然膽怯﹐膽怯了就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這就是成功者與失敗者的區別。不過這種驚天大騙局也隻有學長你這麼沉穩冷靜的人才能做到﹐換了其他們恐怕早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誇我了﹐再沉穩冷靜的人也有衝動的時候﹐別看我裝模作樣﹐其實衣服早就濕透。」

「我們也是!」鬆濤等都指著自己的衣服笑了起來。

經過一場生死危機﹐如此危機未過﹐他們的臉上都露出笑容﹐這一點讓水驀很感動。

「鬆濤﹐我需要有人幫忙想辦法弄走水雷﹐打開航道﹐再把船移到碼頭﹐有甚麼變化立即登船﹐他們沒有船隻﹐估計追不上﹐這是留給我們最後的退路。」

鬆濤拍著胸脯應道﹕「知道了﹐我帶幾個兄弟去﹐不過我相信單打獨鬥我們絕不會輸﹐二少和八少都是高手﹐你的空圖騰似乎也很強大。」

水驀笑了笑沒有響應﹐心裏明白對方大動幹戈完全是為了自己﹐眼前的危機雖然解決了﹐但自己的危機卻沒有一減少﹐這些陰險的敵人極有可以在圖騰戰的時候用鎗暗殺自己。

一場騙局之後又是一場豪賭﹐我甚麼時候變成賭徒﹐也許是天生的賭性才剛剛露麵吧!

局勢因為相互間投鼠忌器而緩和了不少﹐在場的三股力量都為下一步的行動打算﹐甲醜帶著人慢慢退開﹐穿過了北麵的稀樹林中﹐進入了更北麵的荒地﹐那裏原本是一片農田﹐由於城市發展﹐農業徹底消失了﹐農地也變成了荒地﹐地勢很平整﹐到處都長滿了荒草。由於沒有車頭燈的亮光﹐荒地很暗﹐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決戰場所。

鬆濤在甲未的安排下帶著其它三名同門遊回了船上﹐準備排除水雷﹐引導船隻靠岸﹐除此之外水驀還交待一項特殊的任務﹐關係到整個賭局的結果。

為了避開地雷區﹐水驀和甲未領著其它人繞向東麵﹐從紫荊莊的車隊群前經過﹐然後進入稀樹林﹐神色間都顯得很平靜﹐完全不像剛剛經曆了生死﹐這讓近距離觀看的白發老人不禁發出感歎。

「甲府弟子果然不同凡響﹐單憑這氣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可見甲府門主真是個了不起的偉人啊!」

由於局勢平靜下來﹐鑽入車中的紫荊莊弟子又跑了出來﹐圍在莊主身邊觀望。

「莊主﹐他們又改用圖騰技了﹐我們怎麼辦﹖」

紫荊莊主被甲府一行人的氣魄挑起了胸中的豪情﹐很想看一看這場古怪的約戰﹐回身吩咐道﹕「我可不想與水驀甲醜這樣的人物成為敵人﹐今天就當是觀摩一場圖騰大戰吧!大家切記﹐不要隨意出手﹐不要接近戰場。」

「好啊!」紫荊莊弟子們一陣歡呼﹐完全沒有了初來時的緊張﹐就像是等待觀看比寒的觀眾。

紫荊莊主笑道﹕「天黑夜深﹐我們把車開過去給他們照明﹐大家也看看難得一見的頂級圖騰師對戰的場麵。」

七輛汽車魚貫穿過稀樹林﹐停在了荒地北邊近山坡的高地上﹐車頭向著荒地﹐照亮了戰場。交戰的雙方都已經到達﹐直到車燈閃亮﹐他們才真正看清楚對手的陣勢。

「超過兩百人﹐不過都很年青﹐看來大都是新手﹐難怪他們需要準備武器。」甲醜一邊打量著對手一邊加以評說。

水驀掃了一遍﹐目光落在紅衣男子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在哪裏見過﹐但紅衣男子的那張臉卻極為陌生﹐記憶中找不到這張麵孔的檔案。

難道以前在香月市遇上過﹖可是如果沒有特別的事件﹐我怎麼會記住這樣一個身影呢﹖而且隻是身影﹐而不是麵孔。

「水驀﹐怎麼不說話﹖發現甚麼了嗎﹖」

水驀搖了搖頭甩開無謂的思緒﹐應道﹕「沒事﹐意見和你一樣﹐不過對於邪教或者血圖騰教派來說﹐年紀與實力並沒有絕對的關係﹐奕赫也不過三十幾歲﹐實力如此大家有目共睹﹐這些人既然是聖血堂的人﹐或多或少都參與了邪術修練﹐估計實力不會太差。」

「嗯!說的沒錯﹐大家千萬小心﹐要以為對付絕頂高手的心態麵對他們﹐而且我們人數少﹐做事更要穩重。」

以紅衣男衣為首的人群看到對手陣營立即發出一陣訝異聲﹐他們這時才發現甲府弟子不過五六十人﹐不禁大叫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