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王夫之:“日生日成”的教育思想(1 / 1)

大家好,在這一章裏,我們將帶你了解王夫之的教育思想。他是明清之際哲學家、教育學家。以他的唯物主義思想、社會進化論和“日生日成”的人性論學說為基礎提出其教育思想,提倡依照兒童的特點對其進行教育。

王夫之字而農,號薑齋,湖南衡陽人。晚年隱居湘西石船山(今衡陽縣曲蘭),故後人稱船山先生。曾讀書嶽麓,24歲考取舉人。青年時與友人組織“匡社”,立誌匡時救國。清貴族入京,他舉義兵於衡山,抗擊清兵南下,戰敗退肇慶,任南明桂王政府行人司行人。因上書要求改革,反對東閣大學士王化澄結黨營私,屢遭不測。遂至桂林,助瞿式耜謀策抗清。桂林複陷。他心懷憂憤,最後遁跡衡陽,築土室於石船山,刻苦研究學問,發奮著書立說,勤懇授徒講學,達40年之久。康熙三十一年病逝於石船山下湘西草堂。

他以接近反映論的原理,闡明並發展了中國古代關於“學”與“思”“知”與“行”相結合的教育原理。提出了“學思相資”,以“心思”為主和“行可統知”,以“行”為基礎的教育教學理論。王夫之他把教育比作冶煉大爐,說明教育對人形成過程中的作用,在於發展和增強“天性”,養成和變革“習性”。他將人的形成和發展與知識的積累和德行的養成統一了起來。

他認為,由於社會是不斷進化的,所以人類的文化教育也是不斷向前發展的,教育的發展,依賴於政治經濟的發展,“衣食足”而“天下治”,“乃可以文”。若是人們還處在“日爭一飽,夜爭一宿”的情況下,就不會有文化的繁榮和教育的發展,故人類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和與之相結合的人們物質生活的改善,是文化教育發展的首要條件。他認為人們有了飯吃,能安居樂業,社會風氣好轉,就會影響學校教育,使學校教育可以更興旺。

在王夫之的教育思想中,始終貫串著反民族壓迫的民主思想,主張教與學都要為“當世之急務”服務,不能以當時俗儒的“流俗之心”去從事教學,使學者“無心無目”,把國家民族的危亡置之腦後。所以,教人為學,要先教人“立誌”,“誌定而學乃益”,若“無高明之量以持其大體,無斟酌之權以審於獨知,則讀書萬卷,止以導迷,顧不如不學無術者之尚全其樸也”。同時他也反對閉門記誦辭章的“專經保殘之學”,認為這隻能使學者“數五經、《語》《孟》文字之多少而總記之,辨章句合離呼應之形聲而比擬之,飽食終日,以役役於無益之較訂,而發為文章,侈筋脈排偶以為工”。結果是無益於“身心”,無益於“倫物”,無關於“政教”。教育要“造時合用”,才能造就“今日之才”。

王夫之是怎樣論述知與行的關係?

知行關係是古代哲學家、教育家們的重點論題。在這一點上,王夫之的觀點與朱熹的“知先行後”說和王守仁的“知行合一”說法都不同。他主張行先知後,知行並進,相互為用。他認為行的過程中可以獲得知,離開行,就無以知。他認為知與行是不同的,各有其功用,二者相互為用,才能取得更大的效力。他還指出“力行然後知之真”,知的目的也是為了“行事”,即力行不僅是獲得真知的可靠途徑,而且是知的目的。

王夫之強調在教學過程中,必須著重力行實踐,即“教必著行”。教的知識,雖不能完全付諸行,但是教師必須要求學生努力實行。學以致用,才達到了教學的目的。王夫之的知行觀以及“教必著行”的思想,是合乎唯物主義認識論和教學論的,是對程朱理學、陸王心學及其“讀書窮理”和“格心”的教育的批判和修正。

王夫之是怎樣論述教與學的關係的?

王夫之所談的教與學的關係是他的教育思想最有特色的地方。他指出:“夫學以學夫教,而學必非教;教以教人學,而教必非學。”闡明了教與學既有聯係,又有區別,學不等於教,而教也不能替代學。他還指出教學過程歸根結底是教為了學,教師主要起指引的作用,進德修業的工夫,則靠學生“自悟”。教師當然要教,但“教在我而自得在彼”學生一定要勤勉,他說:“學者不自勉。而欲教者之俯從,終其身於不知不能而已矣。”反過來說,為了使學生自勉,教師就不應該降低標準去迎合學生不求上進的要求。而要做到“自勉”,關鍵在於有內在的動力。“若未有自修之心而強往學之,則雖教無益”。同時,他也要求教師須是“善教者”。隻有教學活動使學生感興趣,覺得有收益,學生才會願意學。教師必須順應學生的情感和興趣,加以引導,使之樂學,而不能一味地強迫學生勤勉刻苦。

大開眼界

王夫之在兒童教育方麵,亦有新鮮的見解。認為兒童教育要適應兒童的特點,為兒童所能接受,同時認為兒童易受外界影響,可變性大,便於“求通而不自錮”。故教育者必須“正其始”,“養其習於童蒙”。王夫之著作,今存者有《周易外傳》《尚書引義》《讀四書大全說》《四書訓義》《張子正蒙注》《思問錄內外篇》《黃書》《噩夢》《讀通鑒論》等72種,358卷,後人編有《船山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