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城作為第六罡界的重城之一,每天都是人流如川,而城門之地更是咽喉,城守要保證這裏的來往順利,可是如今的城門卻是水泄不通。連以往那些仗勢欺人的守衛都是不敢出言阻攔,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城門口的兩人。
湊熱鬧是人類的本能,這在元脈大陸同樣是行的通的。
其中一人身著暗紫色的華衣,金絲銀線的繡花也是格外出眾,如果不是他蒼白的病態臉色和雙目中冒出的陰險,他一定會是少女傾慕的對象。
而在他對麵的少年就不一樣了,隻能依稀的從衣服的材料上看出:衣服原來應該做工優秀。可惜,現在早已經變成了襤褸,沾滿了變幹的泥濘。
“廢喬,你現在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紫衣人高揚著頭,用鼻孔對著麵前的少年:“我要讓你知道,練脈之人和廢物的差距!”
這二人正是下了十招之約的喬楚與鄧嚴濤。
喬楚笑了笑,見鄧嚴濤已經上鉤之後他也不再用使用激將法了。喬楚將頭抬起,黑色的雙目映射出的不是慌張,而是嘲諷。
“你是想用嘴來打敗我嗎?”
此時的喬楚,仿佛變了一個人,變成了自己師傅,一樣的張揚與狂傲。
嘩然之聲響起,誰都想不到居然是廢物的喬楚率先挑釁。
“可惡的小子!”鄧嚴濤再也壓抑不住怒火,大吼一聲。同時使勁踏地,向喬楚奔襲而去。“我要讓你後悔出生!”
隨著身形的接近,鄧嚴濤提在腰間的右拳舉在了身前,向著喬楚的鼻梁狠狠轟去,這下要是落實了,喬楚的鼻梁肯定是要斷掉了。
喬楚眼神一凝,這鄧嚴濤的身形在他的感知中,簡直是,太慢了!
鄧嚴濤,要不是不能太過顯露師父的本事,我這次一定要好好向你要一下過去債。
喬楚將腳向前一伸,然後順勢向後到去,但整個人卻是朝前滑去。喬楚這一下做的很巧妙,在他人看來,喬楚是被鄧嚴濤的威勢嚇住,驚慌失措了。可是鄧嚴濤卻是沒有那種感覺,隻覺得這一拳打在棉花上,錯勁的感覺讓他一口氣憋在胸口,難受的眼前發黑。
不論如何,喬楚是躲開了鄧嚴濤這來勢洶洶的第一招。
沒有一招製敵,鄧嚴濤覺得簡直就是恥辱。接著就是騰空而起,曲起肘來,向著喬楚的咽喉紮去。
半空中下落的速度是快到極點,紫影一閃,鄧嚴濤就撲在了喬楚身上。
“額啊。”一聲悶哼在兩人接觸的同一時間響了起來。就在人們想看個仔細時,鄧嚴濤的身子像觸電一樣彈起,而喬楚的身影也是拍地而起,穩穩的站了起來。
“咳咳咳,”鄧嚴濤漲紅了臉,雙手先是勒著自己的脖子,然後搓著自己雙耳,接著就是揉著自己的肋下。驟然看去,鄧嚴濤就像是變成了一隻紫毛紅臉的猴子,滑稽可笑。
“你,你,”鄧嚴濤喘著粗氣,食指顫抖地指著喬楚,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該我了!”喬楚起來後沒有立刻動手,反而是先看著鄧嚴濤露出的可笑模樣,在鄧嚴濤想說什麼時,喬楚低喝一聲,向著鄧嚴濤就是一拳。
“混蛋!”立威不成,反而出醜的鄧嚴濤來不及停下身體的不適,同樣是一拳迎了上去。
“砰。”肉體相撞的聲音在拳頭交接之處響起,兩人的身體也是同時倒退開來。不過喬楚隻是退了一步,而鄧嚴濤卻是退了五步之多。
這小畜生的身體是鐵打的嗎?鄧嚴濤感受著手臂傳來的酥麻,心中冒起了問號。對了,我怎麼忘了,這小畜生在以前大家沒修煉時就是力量驚人,該死的。
鄧嚴濤在心裏發問的時候同時控製著體內的脈息環節著手臂的酥麻,想到:力氣大有什麼用,看老子不用脈息虐死你。
“師父,沒想到那條經脈居然還有這樣的效果。”鄧嚴濤自己思複時,喬楚也興奮的向腦海中的天河子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