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鬆樹動了下嘴,把話又吞進肚裏,她的眼神火辣辣的,躲不開,朱素芳見他不開口,微微一笑,說道:“我找了一個跟你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你...離婚了?”
“他死了。”
“啊?”
古鬆樹很震驚,朱素芳將徐鐵熊的死因和粵城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又是跟上官策有關,忠義團?爛廠房?當年見到的骷顱頭竟然是她的老公?沒想到表舅也逃不過厄運,於是問道:“上官策在哪裏?”
“他也死了。”
“朱姐,本來我還有顧慮,既然他死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
“請說。”
古鬆樹將失蹤的緣由和家裏發生的意外和盤托出,朱素芳聽後臉色很難看,說道:“龍飛,我不該讓你去辦事處。”
“去不去事情都會發生,上官策早就計劃好了。”
“惡人有惡報,他已經灰飛煙滅埋在土裏了。”
“為什麼不是我親手割下他的腦袋?”
“龍飛,我知道仇恨是化解不了的,冤冤相報何時了?以後...我會陪在你身邊,不讓你受苦了。”
“你的幸福來之不易,我會在心裏給你留個位置。”
“我有什麼幸福?我確實不值得你留戀。”
“朱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懂,龍飛,你不要查下去了,找份工作過日子,這些留給警察去辦。”
“要是他們有用,就不是我一個人活著了。”
“我擔心你...”
“我已經不是那個我了。”
朱素芳見他心意已決,再勸無用,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朱姐,現在忠義團團主是誰?你認識嗎?”
“你怎麼問起他來了?”
“我想見他。”
“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老公也是因為忠義團出的事,難道你不想搞清楚?”
“上官策已經死了,我不想再糾纏下去,沒有意義了。”
“我不該勉強你,擾亂你的清靜,對不起。”
“忠義團團主叫劉義,也是我現在的男人。”
古鬆樹難以相信這個事實,都還沒搞清楚到底是父親還是叔叔?於是說道:“朱姐,你把他約出來,我躲在暗處看一看就行。”
“他現在是一個正當的商人,做正當的生意,我們還經常去做慈善呢。”
“他是哪裏人?”
“我沒有問,也不想問,女人不能知道太多東西。”
“朱姐,你把他約到這來吧?”
“我試試。”
朱素芳的心情很矛盾,她很同情古鬆樹,想幫他,又害怕丟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倚靠,手伸進包裏猶豫了一陣,還是掏出手機給她的男人打去電話,電話那頭有個男人問道:“素芳,有事嗎?”
“義哥,我想你了,這幾天你一直在忙,都見不到你,我委屈。”
“好,好,我晚上回來。”
“不行,我就要你現在陪。”
“誒,有正事在做。”
“不嘛,我...我...在排卵。”
“你...你真是...我受不了你。”
“老...公...”
“馬上,在哪?”
“索菲亞咖啡館,先給你提提神。”
“有種別跑。”
朱素芳掛了電話,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古鬆樹,或許,他們的腦海裏都有了一副當年在賓館裏的畫麵罷,古鬆樹蒼白的臉上竟有一絲緋紅,端起咖啡坐到旁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朱素芳站起來向她揚了揚手,這個男人便微笑著走了過去,古鬆樹看得仔細,身形和父親簡直是一模一樣,隻是人胖了一大圈,雖然臉上濃密的絡腮胡須遮蓋了大半輪廓,但是這雙眼睛是不會改變的,朱素芳看著他的眸子裏滿是溫柔,倆人喝完咖啡,手挽手地回愛巢了,古鬆樹不敢輕舉妄動,目送他們離開,他是父親嗎?還是叔叔?如果不是父親,這個仇一定要報!他把這事立即告訴了古清清,並告誡她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此事,鐵餅不願意回答也別問了,因為已經猜到那天在橋上撞擊王笑媚的司機就是他,要想報仇就需要幫手,媚娘就是最好的人選,從南宮玉鳳的口中得知白玉龍說她是個職業殺手,她在哪呢?去那間屋子的路不認得了,她說過可以在橋上等她,對,那我就去那裏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