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鬆樹又來到了公園邊的橋上,他期待著王笑媚像朱素芳一樣不期而遇,很可惜等了兩天白搭了這些寶貴的時間,也許她人都不在這個城市了,不能在這幹耗下去,臨走時又回憶了一遍當年的情景,一定是鐵餅借口去賭博,然後開車謀殺媚娘,他們之間有咋個仇恨呢?還是忠義團內部的事?這時手機來電,古清清告訴他今天當麵問過鐵餅,不置可否,古鬆樹不好再說什麼,他擔心已經暴露,打草驚蛇,得立即轉移住址,匆忙回到賓館裏收拾東西拿起就走,找了一間郊外的民房先租了一個月,這邊離王笑媚的房子應該不會很遠,他還是想從記憶中找到去路。
傍晚,月光清淡,在一條人煙稀少的小道上,古鬆樹走得腳乏,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塊上歇息,他在周圍瞎轉了一通,唯一的好處是熟悉了地理環境,難免有些氣餒,一隻烏黑的大鳥飛了過來停在對麵的樹枝上,大鳥側眼打量了他幾下,發出幾聲短促的“咕咕”聲,鴿子的聲音?古鬆樹很是敏感,抬頭盯著大鳥,有幾分眼熟,不禁站起來走到大鳥的跟前,問道:“是你嗎?黑姑。”大鳥的小腦袋點得歡,嘴裏急促地“咕咕”叫著,古鬆樹喜道:“真是你。”手一伸,“黑姑”便飛到他的手掌上,古鬆樹撫摸著他的羽毛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你家媚娘呢?”一個聲音從後麵的樹林裏傳來,問道:“鬆樹,你還活著?”古鬆樹轉過身一看,果然是王笑媚,黑色的服飾上點綴著朵朵紅花,跟她畫冊上的花朵一樣鮮豔,她還是那麼風情萬種,倆人一激動,便抱在一起了,王笑媚含著淚花,說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去哪了?你的身體怎麼冰涼冰涼的?生病了嗎?”
“媚娘,我身體好得很,這兩年我躲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修煉呢。”
“我能感覺得到你的身體很結實,快修煉成仙了吧?”
“差點成妖了。”
“你還是這麼調皮。”
“黑姑都長這麼大了,我剛才以為是一隻貓頭鷹。”
“要不是它發出警告,恐怕...我這一輩子都要痛不欲生了。”
“媚娘,你...一直跟著我嗎?”
“是的,今天接到任務,我沒想到會是你,你像換了一個人,請原諒我沒認出來。”
“你不是幼師嗎?”
“對不起,我騙你的。”
“我一直在橋上等你。”
“走,跟我回家吧。”
王笑媚拉著他的手返回那片世外桃源,在路上的時候她把白玉龍和上官策的遭遇說了一遍,上官策死了以後就跟了忠義團團主劉義,也就是古義,因為古義說他的兒子古鬆樹就是被上官策給害死的,要她協助以後的工作,王笑媚沒有懷疑,在暗處替古義清理門戶,今天接到任務的時候想也沒想就來了,原來是鐵餅將古鬆樹的信息彙報給了古義,行蹤暴露,一直被跟蹤,古鬆樹的內心像灌入了水銀般絞痛,如果是父親,咋個要謀殺我?就算是叔叔,也不該如此殘忍,王笑媚緊緊拉住他顫抖的手掌,她理解他的心情,和他一樣迷茫、恐懼,父子相殘,為什麼?她更沒想到古鬆樹的遭遇是如此淒慘,我不能再讓他顛沛流離,我要給他全部的愛!兩個同病相憐的年輕人在家裏又抱頭痛哭了一場,這個地方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從家裏拿了一些用得上的東西連夜送他去那間民房裏,他們商量好了把古義騙到這邊來當麵對證,如果不是古仁,絕不手軟。